果然是一院子的花,左右两排三层高的花架子上摆的都是。
“在家当姑娘时,我倒不爱养这些个花,嫁过来闲着无聊,有一回是他在外面搬回来一盆水冬青,说是瞧着好看,让我养,这一来便开了头。”大梅氏会心的笑说。
沈暖玉听大梅氏一样一样的和她介绍院子里的花种。
临走时,大梅氏还送了她两盆,并悉心嘱咐怎样养能把花养好。
等回到暖风院,没人的时候,馨香禁不住说:“以前不接触不知道,奴婢觉得四奶奶倒是个值得交的人。”
沈暖玉眼看着放在案旁的玉碟梅,却是想起了那几盆罂粟花。原主不是有几亩地么,要是都种罂粟花……
正出神想着,突然听巧萍进来说:“奶奶,清风院凑了牌局儿了,打发小丫鬟过来,讨问奶奶玩不玩牌?”
“玩。”
一同玩牌的有冯氏的姐姐大冯氏,徐氏,小梅氏。
冯氏在旁张罗着给众人拿茶点吃,等得闲了,就坐在大冯氏和沈暖玉中间,闲看两家牌,但并不多言。
只玩了两圈,沈暖玉就连赢了二十余两银子,赢的她自己都有些不安,能感觉出来,大冯氏应该是个打娘娘牌的高手,又正是坐在她上家,怎么一张接着一张的给她放牌。
直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沈暖玉就回头看向冯氏,笑着央求说:“二嫂代我打两把吧,我想去趟净房。”
正赶上徐氏摸牌,明眼人谁看不出这大冯氏故意给沈氏放牌,心里很是不快,听这话就淡笑道:“三嫂这是赢了钱,就坐不住了么。”随手故意给下家小梅氏放了一张牌。
“我满了。”小梅氏忙道,将牌拿在手里,直看向大冯氏说:“打了两圈,也该我成一把了,嫂子不待这样玩的吧,连给下家放几张牌了。”
“六奶奶少怪,我打沧州过来的,不怎么会玩。”大冯氏也算是场面上的人了,在沧州时,尽是她大杀四方,哪有一个谁敢赢督爷夫人的钱。这会到了高家,输这些个小钱有什么要紧,另她结舌的是,堂堂侯府,竟也有这么小气的人,输几两银子输红眼了,倒是还不比地方知县家的夫人,也真算开了眼了。
“也该让三嫂赢些个,三嫂不比咱们,有额外的贴补用,每个月就指望着那点月银,够干什么呢。”徐氏笑着,同是在牌场上坐着,输那几个字有什么打紧,她可不似小梅氏那般眼皮子浅,就是气不过大冯氏这么明显的示好罢了,她就是要当众揭揭沈氏的底,看来是现今过的好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