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头呢。姑娘就不为自己想,也得替二爷想想啊。趁现在正是好时候,要姑娘真为侯爷生了个儿子,往后也就有盼头了。”
见沈暖玉半天没接话,馨香拉回话说:“奴婢对姑娘的心,姑娘是知道的,这番造次的话说出来了,要打要罚奴婢都认。”
“别称奴婢。”沈暖玉回握了握馨香的手,“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何曾把你当过下人。”
“我知道。”馨香眼底一热,“姑娘教我识文断字,同吃同睡,何曾把我当成过丫鬟。”
沈暖玉微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几日是怎么了,许是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困倦期,贤良淑德的小女人角色,她有点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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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院里,二太太和高凛西正在用晚饭。
“这一年到头,也陪我吃不上两顿饭,早先在疆场,就盼着你能回京,这会儿在京里了,又日日不着家。”二太太给儿子夹菜,叮嘱:“你多吃。”
高凛西也给二太太添菜,说:“儿子不孝,不能时常陪伴母亲,还每每让母亲惦念着。”
“说这些做什么,知道你忙。”二太太近来也听到些风言风语,“娘久居内宅,整天见着巴掌大的天,眼光短浅,可只要是为国为民好的事儿,娘支持你。”
高凛西听这话,郑重的放下了筷子,看向二太太,许多话尽在不言之中。
“你多吃,什么都不用说。”二太太讲起来二十几年前的事,“那些年随你父亲在关外,连年打仗,民不聊生,看到的都是拖家带口的,从一处逃到另一处,逼到绝路,别说是卖儿卖女,就是食人肉的,也都常见,看得人好不痛心。现在回京来了,什么参不参佛,吃不吃斋,都是做给谁看呢?趁圣上重用着你,做一些为民的好事,让那些走投无路,活不下去的人,能有个盼头,这不比参佛还强。”
高凛西心下微松,放下筷子听母亲温声往下说。
“这些大是大非娘都明白。”二太太终还是忍不住说:“只是……要是可以选的话,娘不求你位极人臣,也不盼着能名垂青史,什么荣华富贵,珍馐美馔,这些又能怎样,娘就希望你平安,有些事情别做的过火,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高凛西听了,缓半天没说话。
屋里安静了下来。
外面有小丫鬟端了小厨房新蒸好的松鼠鱼进来,门口守着的谭婆子,忙摆手示意噤声,压低声音吩咐:“一会再端过去。”
“母亲这是怎么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