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了名,沈暖玉赶紧看向老太太,听她的下话。
“你叔家大哥哥今年是不是也应举?”老太太看着她问。
沈暖玉点点头。
“怎么不跟你爷们说说,在京里考就完了,听人说还大老远的回常州老家去了,折不折腾。外省的在京里考试的多了,礼部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句话的事。”
这话没法接。沈暖玉只是含笑着,颔首听着。
“别说她没说,说了我也不同意。”高凛西放下了手里的钳子,看向老太太笑说:“孙儿这样想的,是哪的人,就该在哪考,要都罔顾规矩,还不乱套了,祖母说是不是?”
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高涵敢当众顶撞她,瞠目结舌,颤了颤唇,一时没说出来话。
高凛西就从椅子上站起身,给老太太行礼,“时候不早了,祖母歇着,孙儿领孙媳先回去了。”
沈暖玉忙跟着起身,行了退礼,随高寒冷离开这是非之地,生怕走慢了,被扣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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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凛西走后,安怡居堂屋里正经安静了一会。
老太太沉着脸不说话,高潭和高波也都不言。
徐氏见了,屏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高潭旁边。侯爷这脾气,真是越来越……连老太太都敢顶了?
直到确定人走远了,高波才解围一般的劝说:“祖母还不知道,三哥就那个脾气。别说是对别人,就是对他自己,都该怎样怎样,不知道变通。”
又夹了颗榛子往老太太嘴边送,“祖母还记不记得前年的事了?”
高潭也跟着接,“怎么不记得,自己的亲舅舅要回南京,办个路引,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诶,人家就不和应天府尹说,非走正经程序,托了一个月才办下来,把二婶娘气的了不得,三哥去请安都不见。”
“说的可不是。祖母快消消气吧,好好的日子,平白生气呢。”高波轻摇着老太太胳膊,笑哄着。
“这个犟种,也不知道随了谁。”老太太尤其觉得下不来台,当小的敢说老的,连当今圣上都宣扬以孝治天下,高三是想怎么着!
“还不是随二叔。”高波笑说,“祖母还跟死人一般计较不成。”
老太太舒了一口气,拍拍高波的手,又看向高潭:“你可别和他学,今儿在原一宏太太那里,我把话说出去了,你关照关照那冯孩儿,可别让老太太我挂不住脸。”
高潭听了,心里叹了一口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