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玫瑰粉只有一盒了。不防看看别的。”
“我这妹妹喜欢,既然就剩一盒了,你给她包了去,我再瞧瞧别的。”大冯氏笑着,通情达理的说。
“还是冯姐姐自己留着,我自来不擦脂粉的。”
“你说说,这是不是气势人呢,仗着她年轻貌美的,在我这半老徐娘面前说这话,今儿这粉非买给你不可。”大冯氏和一旁站着的女掌柜说。
话音还没落,一抬头,看见个穿秋香色衫子土里土气土得直掉渣的五旬老妪。
老妪阔步直朝这面走了过来,就把大冯氏手里的脂粉盒子夺了去,深吸一口气闻了起来,粗声说:“这可真是香啊,就买这个了!”
一旁坐着的沈暖玉看得怔头怔脑。就见着大冯氏脸色骤然大变,蹭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扬手指着那老妇人骂道:“哪来的乡野婆子,还不打出去。”
旁边相陪的女掌柜见形势不好,又看了看那老妪通身上下没有一件贵重的首饰,以为是哪府上不知天高地厚的烧火婆子,一面安抚大冯氏情绪的,一面给店内的小伙计使眼色。
小伙计忙两步跑了过来,商量说:“大娘,这一盒玫瑰粉,八两银子呢,您轻拿轻放,咱不是说您买不起,这太平年头,在京里住着的,勒一勒,紧一紧,谁还凑不出几两银子,就只手里没有余钱,为了这么个不当吃不当喝的脂粉,把攒了两三年的银子都花了,可值不值当呢?街头王六烧鸡铺子,二钱银子卖一只炸的香喷喷油汪汪的全鸡,吃一顿饱了口福又解馋,您说多好。”一面说,一面伸手要把脂粉盒子接过来。
“虽说是这么个理儿,只你是个毛头小子,怎么知道妇人的心。”老妪手里拿着脂粉盒子,指着一旁气红了脸的大冯氏说:“瞧没瞧见她,是不是觉得穿上个彩色的衫儿,擦了个脂,涂红了嘴儿,看上去也像那么个样。我告诉你罢,她没洗脸的时候我都见着过,脸腊黄黄一小条儿,都没个人色!要说来,还都是这脂粉的功劳,我得买呢,不吃烧鸡也得买!”
听的小伙计禁不住挠了挠头。
一旁站在镜子前试口脂的徐氏听这话忍俊不禁的笑了,禁不住回过头来看看大冯氏,可不还真是细长的脸一小条儿,就不知道卸了脂粉什么样儿了。
大冯氏气的面皮都紫涨了起来,女掌管连忙安抚,呵斥小伙计道:“还不快将大娘请到别间去!”
“今儿你只能做一门生意,要么做她的,要么做我的!”大冯氏气急道。
“谁准你这么狂的,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