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和大冯氏打起来的人是工部王拱的夫人。沈暖玉想起来,前几日韩老歪媳妇嘴里提到过这么个人。当日韩老歪媳妇求她向高寒冷说情。
下话还没等说,听见了外面的问安声。
高凛西见沈暖玉迎到门口,给他行完礼后,侧身站着,便笑着问:“听说今日你出府了?”
沈暖玉点了点头,听他这口风,想必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索性大方的回过头来,给他倒茶喝。
高凛西坐在堂屋椅子上,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瞅见了她脸颊下侧的红印,笑着打趣她说:“才我听荀穆学了经过,以为回来得看你哭鼻子。”
“侯爷白日里在衙门忙于公事,回来要再看见妾身哭鼻子,岂不心烦。”沈暖玉笑着接过馨香递过来的葡萄,递给他吃。
高凛西不拿盘里的葡萄,只看着站在眼前的人。
旁边侍候的馨香、巧萍等人,识相的悄声退了下去。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高凛西轻捏了捏她的手。
沈暖玉把手里拿着的托盘放在桌儿上,在他的示意下,欠身坐在他怀里。
“这回是破相了。”高凛西轻捏她下巴,看着她脸上的红印笑说,“是哪个粗野的人挠的,告诉你爷们,你爷们帮你出气。”
“不信侯爷不知道。”沈暖玉笑着,轻撬开高寒冷捏着她下巴的手,她不喜欢被他当个物件似的观赏。
“是王拱家里的河东狮?”高凛西笑着把怀里的人摆正,说:“那省事了,正好圣上在点沧州布政司,本来把王拱作为第一人选,让你爷们帮参考着,他王拱的婆娘居然敢伤了我家夫人的脸,还点什么布政司了。”
怪不得大冯氏今日做局,原来如此!沈暖玉就环过了高凛西的脖子,笑着说:“是双方打架,误伤着了妾身,讲道理说,也不能全怪王夫人。”
“误伤的也不行。”高凛西看看怀里的人,一本正经说真话的样子,“明儿一早我就拟折子参王拱一本,你给我想个名头,参他什么好。”
沈暖玉禁不住抬眼看他。
“这人是出了名的老顽固,不贪财不好色,不慕权贵不怕惹事,每日到工部最早来最晚走,一年到头寒暑没有公休,家住十里巷二进小宅院,家里只老妻一个,无仆无妾,安于粗茶淡饭,平日的消遣是写文章,你说这么个可恶的人,参他什么好?”
谁听不出高寒冷话里有话。
“倒是有一点值得参的,一年到头不换衣裳不洗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