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上早朝不用起那么早。
沈二老爷在书画局任职,临要出门时,都早上快七点了。
沈暖玉和沈二老爷夫妻一起吃了早饭。沈二老爷临要走时,沈暖玉征求其意见的问:“侄女可以到二叔的书房看看么?”
沈二老爷听这话不免抬了抬头,看了沈暖玉半天,最后又笑了,侧头和沈二夫人说:“瞧瞧一年没回来,这孩子和咱们生分成什么样子了!”
沈二夫人笑看像沈暖玉,解围说:“倒忘了谁以前长在她二叔的书房了,开饭了叫几遍也不知道出来,家里个个都是书呆子。”
沈暖玉笑了笑,想来在高寒冷身边待着谨小慎微惯了,要做什么事都得事先和他请示请示,这会来到原主二叔家里一时没转换过来身份。
在沈二老爷书房,还真让沈暖玉翻到几本原主父亲关于税赋改革的著述。并让他惊喜的是,书上面有批注,字迹是……沈暖玉绕到沈二老爷的书桌旁,对比沈二老爷平时书写的字,两者相似程度十之八九。
沈暖玉细看上面的注解,沈二老爷对原主父亲的著述有深刻的认识和解读。遇到不认识的字就问活字典馨香,解开了这些天对于十段锦法的许多疑问。
“二叔在书画局任职,真是大材小用了。”沈暖玉侧头对馨香说。
馨香学说当日情形:“那时老爷被平反,圣上单独召见过二老爷,原是二老爷自己选的书画局,二老爷说他不适合在吏部任职,性子太直,又不懂变通,宁愿在书画局安心当一名画工,不逐名不逐利的渡过余生。”也不再走老爷的老路。
中午趁馨香和彩凤两人在下屋里讨论女红针黹,沈暖玉把禾儿叫了过来。
“奶奶您叫奴婢?”
沈暖玉摆手让禾儿坐在床沿边上,笑着和她交谈了几句闲话,原主身边这些丫鬟里,她看禾儿最是有反叛精神的那一个。
“我想你去办件事。”
“奶奶有什么吩咐,尽管支使奴婢便是。”禾儿眉眼灵动的笑说。
沈暖玉握过禾儿的手,先打预防针的说:“我自来看中你有主意,这事非得你去做不可,换做任何一个都不能成事,尤其是不能让你馨香姐姐知道,知道了么?”
禾儿听了,收了脸上的笑容,郑重的点了点头。
沈暖玉把编好的话和禾儿讲:“在常州的时候,有一次去庙里进香,求了一支签,请庙里的方丈解签,你猜他怎么说?”
禾儿摇摇头,表示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