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往下压了压,“要因买个吃食就说闲话,以后该说什么话呢。”
高寒冷这话……不会是在和她说情话吧?沈暖玉心里暗想。
“这批注写的真好。”高凛西由衷称赞,一时看她温柔如水的双眸都熬得红了,疼惜的说:“别在这陪着了,回屋睡觉去。”
沈暖玉应了一声,“那妾身回里屋陪娇娇去了?”
“去吧。”高凛西点点头,挺满足现在的生活,母亲慈爱,妻子温柔,女儿俏皮,他在衙里虽忙,但做的是于国于民有意义的事,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儿子。
这段时间得和小女人抓点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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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凛西看批注一夜未眠,沈段恺所书,当真字字珠玑,解了他许多困惑。
早上沈暖玉服侍他穿朝服时,听他说:“那几本书我收了。”
沈暖玉正帮他扣腰带的手禁不住一停,脱口而出:“不行!”他拿走了,她看什么。
“不行?”高凛西自己伸手来扣玉带,“你都是我的,怎么就不行?”
“妾身是侯爷的,只是书是二叔的,是妾身借的,不是侯爷的,侯爷不能随便给拿走。”她是她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沈暖玉心里说。
后面补充道:“不若侯爷请二叔家里来坐坐,二叔在常州十年,整日里除了谋生,支持他坚持下来的,便是研究父亲留下来的著述,从好奇所谓的妖书到底是什么,到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沈暖玉笑着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批注毕竟是个死的,侯爷就请二叔过来,哪里有疑惑,面对面问清楚,省了多少时间,要侯爷繁忙没时间,妾身亲自给二叔去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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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怡居请完安回来,馨香遵照吩咐,把自家奶奶以前写的字帖都找了出来。
沈暖玉把要邀请原主二叔到侯府来的话在心中打了一遍腹稿,然后在原主原先所写的字帖里,逐一把字找出来,再用薄透的鄞州纸一笔一划的拓下来。
短短几行字,微俯身在桌案旁,足足写了两个时辰。
直到馨香点头,才算作罢。
“快帮我按按腰。”白天有白天忙的事,晚上有晚上该干的事,沈暖玉想,要是再这么持续几年,她非得落下病了不可。
“这里么?”馨香轻手轻脚的试着给自家奶奶揉按。
“再往下点儿。”沈暖玉懒躺在炕上,“这里。”伸着手指引馨香一双纤细柔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