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夫人请安行礼,一天没有落的,一天没有晚过。”
沈暖玉心里笑听着老太太敲打高寒冷的话。
“到了你父子那一辈,也把规矩看得比命还重,军务繁忙的时候,日日不着家,可是一到了初一、十五两日,骑马从百里的京郊也得赶回来给老爷子行礼,只有早的时候,没有晚的时候,这到了你——”后话不说,自行去体会。
高凛西想,是年纪大了,定性了,脾气照以前有所收敛,二哥的脾气更是照以前收敛多了,想着老太太虽不明大是大非,但最起码表面功夫做的了得,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些子孝孙贤,其乐融融,一家子和和美美,家和万事兴的日子,不好么。
老太太说完这一套话后,沈暖玉等着看高寒冷是什么样的反应,以为还会是像以往一样好脾气的赔笑说几句和软的话,这事就含糊过去了。
但没想到这次,高凛西行完礼后,直接在旁边找个椅子坐下了,根本没接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的脸更加挂不住了。
高凛西坐下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才看向老太太说:“老太太今年高寿?”
老太太赌气一般的装没听见,侧着脸不与搭理。
高凛西见老太太如此,依旧心平气和的笑说:“前段日子大爷书信回来,说昆明的天气好,四季如春,正经养人。大爷不是跟您差不多年岁,身子骨可比您硬朗,他年轻的时候做什么,上战场那抡大刀和敌人命拼命,您年轻的时候做什么,管教府里的小姨娘,忙着养花鸟,玩虫鱼?”
“你!”老太太怒气烧脸:“我当老的,你当小的……”
高凛西提高了些声音,压过老太太的声儿,接着说:“您瞧瞧,这到老了,大爷的身子骨倒比您强多了,京城的气候不养人。”
“你、你这是撵我呢怎的!”老太太气的说话都有些哆嗦,全仗着平日里保养的好。
“您愿意往多想,我也拦不住。”高凛西接着说:“前几日你打发出去的厨房那媳妇,在外面死了,那媳妇到底私没私拿厨房的东西,一查便知。老太太年岁大了,未免有糊涂的时候,调查之事不劳您操心。”
老太太听的站起来,看看高凛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转而看向沈暖玉道:“我知道了,原是你当媳妇挑拨的,你爷们在衙里忙得底朝天,你倒不知好歹。”
沈暖玉想,不说话也中枪?
高凛西一时觉得头疼,孩子还能打一顿,老人要不知事,比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