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还留着油呢。”
几句话把管厨房的媳妇激起来,从里屋冲出来,走到苗儿身旁,叉腰便骂:“你个小妮子,你倒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我吃的,再胡诹一句,扇你嘴巴子!”说着,就要挽袖子。
那媳妇又高又胖,苗儿吓得直往馨香身后面躲,馨香便压复道:“都少说两句,一个吃剩下的鹅,什么稀奇宝物怎么的!”
这时候下房住着的禾儿也跑了出来,听是苗儿受了欺负,帮着分辨道:“您老少讹赖人,看着苗儿好欺负,你们就谁都欺负她……”
你一句、我一句吵嚷起来。
把屋里坐着的沈暖玉和郝婆子都招了出来。
沈暖玉本因苦于找不到合适理由出门而烦闷,这会又听着那媳妇仗着自己又高又大,曾还是在老太太身边服侍过的人,又吵又嚷,倒是鲜少的发起了脾气,“都给我住嘴,谁再说一句话我听听。”
那媳妇听了,反倒回身朝沈暖玉这面走了过来。
那样子,沈暖玉瞧着,以后她是奔自己来了,要动手干架,凭她的身形,打起来必然不占上风,为了不让自己吃亏,左右找了找,弯腰找了个小杌子拿在手里。
“奶奶,奴婢可没偷吃那烧鹅啊,就说奴婢吃了烧鹅,奴婢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求奶奶为奴婢主持公道。”
原来不是找她干架的,眼看着跪在她脚边哭泣的媳妇,沈暖玉倒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里拿着的小杌子。不知不觉间,她维持良久的淑女形象,就这么暴露了么。
郝婆子见情形,也不再提烧鹅的事,寻了个理由走了。
只是没拿来烧鹅,回去未免在当家人面前挂不住脸,摸了摸腰间挂着的茄形荷包,往厨房方向走去。
这阵子都知道三奶奶和侯爷相处的极好,府中有眼光长远的聪明人,已经看出往后的形势,侯夫人早晚是要管家的,所以对暖风院的小丫鬟都高看一眼,更何况是陪房妈妈。
郝婆子便和管厨房的人攀谈起来。
正巧厨房的买办推小车过来送下午膳食里有的活鱼来,见着了郝婆子便笑着攀谈说:“大娘怎么有空过来,前儿我去东城盐场进盐巴,一走一过瞧大娘奔书坊去了,我叫您,您都没听见。”
管厨房的媳妇听了,也笑着搭话:“是说城东那家京华书坊,这阵子在城里可出了名儿了,大娘您奔那去做什么?”
郝婆子因想着自己整日奔波于侯府和京华书店,为奶奶和那姓华的老板传书信,虽奶奶说过侯爷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