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强压制着不悦似的。
沈暖玉听语气不对,这才用余光观察他的脸色,不似平常!放在袖子里面的手,就禁不住紧了紧帕子。
馨香临退出去时,带有深意的看了自家奶奶一眼。然后屏息退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合上。
高凛西便两步走在了椅子旁,坐定后开口问她:“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沈暖玉微抿了抿唇,大脑在快速运转,高寒冷今日是怎么了?除了做生意和她不是原主的事以外,她对他再没有别的隐瞒。
无风不起浪,纸也终究包不住火,难不成是他在外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会他是在主动给他机会坦白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有些人紧张起来,说话都要带哭腔,何况她见识过高寒冷真生气起来连自己的亲闺女都打。
“我问你话呢。”高凛西见她此时一语不发,眼眸里忽明忽暗,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小九九,就知荀穆先时汇报的十分有十,亏得他对她那份信任,“你耳朵……”难听的下话,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妾身……”沈暖玉如同第一次忘记写作业被叫进办公室的好学生,轻拽了拽高凛西的袍角,颤声说:“侯爷别生气,妾身都和侯爷坦白。”
“你说吧。”高凛西一副等着听下去的样子,“要有一句隐瞒……”
沈暖玉忙打断说:“妾身一句也不敢瞒着侯爷了,妾身以前从不曾说过谎话,一时让鬼迷了心窍,做出这样的事来,妾身这些时日每每陷入不安之中。”
“城东那家京华书坊,这事侯爷知道的,妾身当日因刊印黄历册子,和那位姓华的老板算是认识了,那日提起今年是乡试年,妾身随口无意识提了一句,要是有张贡院的地图,印在扇子上,也许会有人买。那位华老板不愧是商人,听到这样句闲话,便捕捉了信息,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贡院地图,印在折扇上了,结果销路很好,为了感激妾身,昨日华老板托郝妈妈给妾身送了几本书。”
沈暖玉说到这里想看看高凛西是什么反应,再考虑往下该说什么话。
结果高凛西面无表情,等着听她说下话。
沈暖玉吞咽了下,仗着胆子,避重就轻的说:“书让妾身放在书房了,妾身给侯爷拿来过目?”
一下子把高凛西激怒,手握拳拍在桌上:“我跟你过家家呢!”
听的沈暖玉肩膀禁不住一颤,又往出吐露一些:“当日之所以选在京华书坊印黄历,是因为妾身和那位华老板讲好了,印黄历能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