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沈暖玉才敢提起,“先时侯爷在逗妾身对不对,侯爷眼里有千秋,心又似海宽,装着黎民百姓,侯爷可知,仅仅一家书坊,带动了多少劳力,多少人家因在书坊里做工谋生,能穿得起好衣裳,吃得起肉和米。”一家企业解决了多少劳动力就业问题,规避了多少社会不安全因素的发生。
“这不劳你费心。”高凛西实在嫌弃她的在耳畔不停的聒噪,不免掀开被子,披衣下床,到外屋暖阁里睡去。
不一会,沈暖玉如一块狗屁膏药般的,也跟着披衣起身,来到了暖阁炕上。
“侯爷——”
高凛西本来都要睡着了,又被这一声魔咒语吵醒。
“这炕上连褥子也还都没铺平,侯爷怎么就这样委屈自己。”沈暖玉就是温声折磨他,不让他好睡,“侯爷先别睡,妾身帮侯爷把褥子铺平,侯爷入眠也能舒适些。”
“我该让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高凛西想他倒还治不得她了,今晚上谁都别睡了。
……
干瞪了一宿眼睛,第二天早上,沈暖玉比他醒的还早,讨人厌的活闹钟,轻推他说:“侯爷快别贪睡了,该起床了,再晚上早朝可要迟到了。”
高凛西见识到她故意气人的本领,穿衣的时候还听她抓着这事不放。
直等吃饭的时候,他摔了筷子,明确重申:“我是太给你脸面了么。”说完,早饭也没吃,站起身往出走。
桌旁侍候的馨香和巧萍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余光偷看看自家奶奶,脸上竟然是不红也不白。
等侯爷走了,倒还拾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口酸黄瓜吃,又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蔬菜粥,边吹边喝。
吃完早饭,沈暖玉把禾儿叫进里屋来,交待了一番话。
之后坐在妆台前,打开胭脂盒子,给眼睛精心化了妆。
夏义媳妇来给梳头时,就见着暖风院不同往日,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到屋里,请了安,三奶奶掩袖背对着她坐着。
“嫂子你自己找地方坐。”
“嗳。”夏义媳妇心里还纳闷,忙应了一声,只等梳头的时候,才看见三奶奶眼睛红红的,哭过了似得,她也不敢多问。
只等出来的时候,听禾儿跟小丫鬟在下房窗户下低声说话。
人都有些涉猎的好奇心,这会夏义媳妇刻意放缓脚步,听两个小丫鬟的谈话。
“……上房的灯不是亮了一宿,昨儿是巧慧姐姐当差,坐在门口,就听奶奶整整哭了一夜,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