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凛西回来时,沈暖玉正站在书房桌案旁插花。
初冬时节,腊梅花开的正好。用白瓷胆瓶装着,鹅黄色的花朵散布在参差的老枝上,为这单调的生活增添一点情趣。
“奶奶。”站在一旁的馨香低声轻轻提醒。
沈暖玉拿花剪的手微微颤了下,知道高寒冷回来了,已经站在门口半天。
大步踩上室内的地毯,他走了过来。
沈暖玉闲得数着步数,将手里的花剪放在了一旁。
“好香。”高凛西给小女人个台阶下,走过来从背后环抱住她。
“是腊梅花香。”沈暖玉笑着回说,双手便握住了他放在她腹处的手。
“别动。”高凛西轻轻抵在她的肩头,对着她耳畔柔声说:“让我摸摸里面孕没育孕育小生命?”
沈暖玉就没动,忽然想起来都十七八号了,怎么还没来月信?每次事后都吃药的,月信推迟几天也正常,暂时压下心中的不安。
“妾身不在的这两日,侯爷有没有想起我?”沈暖玉已经转回过了身来,看着他眼睛笑着问,“侯爷还在生妾身的气么?”
她的鬓边也簪了两朵鹅黄腊梅花,衬着本人更加娇柔,点漆的眼睛,明眸善睐,承认喜欢自己的娘子很丢人?高凛西微蹙了下眉,在心里说,他就承认喜欢上这个让他笑惹他气的小女人了,不可以么。
沈暖玉在回来的路上都想好了,只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意就继续做下去,模糊处理此事,托到他习以为常,默认为止。他说她堕落也好,从事贱业也罢,那些都没有赚钱重要。
每次都是她筋疲力尽,他尤在兴头上,不肯作罢。那种感觉很像被人按着挠痒痒,忍受不了,虽是笑着,可连哭的心都有,偏生又力气悬殊,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出,连说求饶的话,可偏生挠痒痒的人享受如此,“真服气了?”一遍一遍。
放开她时,沈暖玉赌气的往被子里钻,高凛西在背后摇头笑着。
朝外要了水,掀开被子帮她擦拭各处,又习惯于听她的娇嗔埋怨。
“那天晚上的事,我听母亲讲起了。”熄了灯,躺下时,沈暖玉才提起此话,试着问:“侯爷吻她了么?”
高凛西把人揽在怀里。
沈暖玉挨近一些,唇轻轻碰在他脸颊上,“这样吻的么,那侯爷干脆把人接回来多好,妾身明天就帮侯爷把那个彩凤接回来,当亲妹妹一样待。”
“不是那样。”高凛西挨近她一些,喘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