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笑着说:“这大清早的,钱妈妈怎么有空到我们院子里来,快请屋里坐着喝茶,有什么事您嘱咐,这外头冷。”
钱妈妈和气的拍拍巧萍的手,笑说道:“巧萍姑娘别忙叨了,这不是要过年了么,最忌讳些不该有的,像是外面私制的小孩玩的划爆竹儿了,不怕别的,还怕走了水,老太太发话让各处都搜搜,你该忙什么,就忙你的去罢。”
“瞧妈妈说的,您是知道三奶奶的,自来心细谨慎,从来不许我们私买那些物件。”巧萍一面说,一面瞅前后门死守着的小厮,心口不安的砰砰直跳。
“就是例行查查,姑娘也别多想,老太太吩咐下来的,我们也做不得主。”钱妈妈尽量和巧萍好说好商量的温和的笑着说话。
只等一回过身来,面对着站在院里听候吩咐的六个媳妇,脸上可就严肃了多了,一条一条的嘱咐。
“第一件,三奶奶这屋里的物件、陈设,都珍贵着,轻拿轻放,要碰掉了,摔碎了,踢翻了哪一样,你们拿命抵命也未必赔偿得起,所以一会个人的手上、脚下都有点准儿。”
“第二件,该搜的东西,一样也别落了,眼见要尖,心思要细。不该留下的东西,一样也别留下了,鞋上粘得土,头发掉下来的发丝也不能留下。”
“最后一件,随拿随放,恢复原位,保持和原来一模一样,别给平日拾掇屋子的姑娘们增添负担。听记准了,听明白了么?”
六个媳妇都应听明白了,然后同时间抽出随身带着的帕子,开始擦拭青黑棉布鞋底和白色鞋帮。
这时候抱着需要浆洗的衣服的巧慧从屋里出来,见这阵仗唬了一跳。
钱妈妈带着六个媳妇,目标明确的全部进了暖风院正房。堂屋,书房,暖阁,里间,所有能藏纳东西的地方,衣柜,抽屉,花盆,瓷瓶,床头柜,梳妆台,妆奁盒子,首饰盒子,墙角,床脚,柜脚全搜了一便,竟然什么都没搜着。
几个媳妇一个挨一个的对钱妈妈汇报:“没搜到。”
“没搜着?”钱妈妈淡定的站在堂屋,心里头回想着先时五奶奶说的言之凿凿,要不是确认了此事,断然不敢当众公开。
那就还是有没搜到的地方,还有哪儿没搜到呢?便就回想平日三奶奶的习惯喜好,要是藏一样东西,会藏在哪里?
忖了又忖,转身拨动水晶帘,进了书房。
后面几个媳妇有眼力的跟了进来,就听钱妈妈吩咐说:“把这书架上的书一小摞,一小摞的搬出来,看藏没藏在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