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抱被面枕头的。
进了屋,冯氏吩咐清秋把带来的酸乌梅拿给沈暖玉吃。
不知道酸儿辣女这话准不准,沈暖玉其实一点也不想吃酸的。
“弟妹尝尝,我吃着还好。”冯氏要喂沈暖玉尝一颗,送到沈暖玉嘴边,见她吃了,才试探的问一句:“这大冬日,怎么拾掇起跨院了?”
沈暖玉拿帕子遮着,把乌梅核吐了出来,“二嫂知道的,我怀着孩子,身上不方便。”
虽已然猜到了大半,但听沈氏如此说,冯氏心里还是跟着一涩。
想起来当年怀聪哥儿那时候的事了,怀胎三个月的时候,高涌收了个丫鬟,七个月的时候,又抬了个姨娘。
都说女人要宽容大度,可男人有哪个理解女人带孩子时的辛苦,和新人欢好时,早把给豁出性命带孩子的娘子忘到脑后了。
“是哪家的姑娘?”冯氏回过神来问。
“今早听母亲说,是舅太太身旁贴身服侍的丫鬟,母亲看中了,说是性格好。”
有哪个女人能真大度到往丈夫床上送人,还心里一点感觉没有的,冯氏作为过来人,轻握住沈暖玉的手,劝说道:“除非是那等连个老婆子儿也讨不来的人,再分是殷实一些的人家,这也都是司空见惯的,更何况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弟妹可得想开了些,二嫂也是这般过来的,时间长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