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冠解下来,摇头否认说:“妾身也不知道了。”话题跑偏了,拉正回来,笑着说:“妾身不再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女子了,侯爷要是嫌弃了妾身,等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侯爷就给妾身一纸休书,妾身一句怨言都没有。”
高凛西微蹙了蹙眉看她,见她说的十分认真,说完就垂下了头。
沈暖玉心里面盘算,要是他真给她一纸休书,凭她现在所攒的钱,外加上和华永惟签的三年书店合同,她不在京城中住,去沧州投奔沈二老爷,那里的房价物价照京城便宜,也够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原主还有十亩地,她再种些田,实验制作白糖……正想着,思绪被他打断。
高凛西笑握了握她的手说:“我娶了你,就不会休你。”
沈暖玉品味着这句话,这话的意思是,他不会主动休了她,但亦不是说一辈子非她不可的意思?
高凛西就着杯里的水,倒在墨盘上,亲自为她研了墨,鼓励着说:“你写写字,我瞧瞧看。”
沈暖玉临摹原主的字帖有半年了,其实是有进步的,要不讲就笔法,粗略的看,看着还挺好的,只限于她现代人的自我陶醉式欣赏。
蘸墨写了练得最满意的两个字,写完后把毛笔轻放在笔搁上,侧头等着高凛西点评。
高凛西看了看那字,注意分寸的笑着说:“是照以前差些意思。”另翻过一张纸,拿起毛笔,把按着她手,又写了一遍,“不过不用气馁,等以后一有时间,我陪着你练习。”
沈暖玉听他这话,心里倒还有些触动,像是有一股暖流,缓缓灌在心间,连心跳都跟着清晰了起来些。神奇的感觉。
“先别说以后。”沈暖玉索性完全卸了力气的坐在他怀里,侧过头去,笑看着他说:“七妹白天的时候和妾身讨字来着,说是照着刺绣,妾身如今的字也断然拿不出手了,不然侯爷帮七妹写一幅吧。”
高凛西微微环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上,笑着说:“写什么好呢?”
沈暖玉想了想,不免就回想到上午高妙那哭得红红的眼睛,强颜欢笑的样子……微叹了一口气说:“要不然就写一生如意吧。”
“写这个。”高凛西握着她的手,先在普通宣纸上练练手。
其实他的字写得也是极好的,沈暖玉瞧着是,她不擅长书法,不谙鉴赏之要,什么行草结合,腴而不滞,平中见狂,什么颜真卿之字柳公权之体,她看不出来谁更胜谁一筹,一副字帖值万钱,值得也许是历史价值,或是政治价值,要不然为什么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