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走之后,沈暖玉让馨香叫高凛西和她一起吃月子餐。
正吃着饭,二太太打发谭婆子过来,明着的意思是看孩子,看完孩子又特意到正屋来,委婉的提醒,传到二太太本人的告诫,不让高凛西晚上在正院睡。
说是于官运不好?
沈暖玉心想这和官运有什么内在逻辑呢。和来了月信,夫妻不能同床,是一个原理么?
不过高寒冷本人好像不在乎这些,没怀孩子的时候,来了姨妈,他也没说忌讳着这些事回书房睡去。这一点倒不像传统的士大夫了。
跨院莺儿那里也是空了许久的了。为落实政策,沈暖玉当着谭婆子的面,吩咐馨香说:“去跨院说一声,侯爷今晚过那儿睡去,让莺儿准备准备。”
拿起粥碗喝粥,一时倒忘了看高凛西是什么样的表情。
谭婆子猴精的人,可是不能不看,余光就见着侯爷沉了脸,心里就咯噔一下,想着再说两句话抓紧走了。
见馨香打珠帘往外面走了,沈暖玉替高寒冷的舅妈说好话,“我这也是多此一举,莺儿最是稳妥的人,每每侯爷过去,铺床叠被,从不曾让人操心过,不愧是舅母调教出来的姑娘。”
谭婆子赔笑着说了两句,眼见着侯爷的脸越发的黑了,连忙找借口走了。
“每每过去,我每每过跨院去睡了?”高凛西把碗往炕桌上一撂,语气——听不出来是不善多一些,还是不满多一些。沈暖玉才不去细分。
只是低头拿勺子把碗里的鸡蛋划开,小时候爱吃蛋清,蛋黄一点不吃,长到后爱吃蛋黄,蛋清又一口不想吃了。
把蛋清和蛋黄分离好,蛋黄留下,蛋清盛在勺子里,放在他的粥碗里,抬眼笑看着他说:“侯爷每日案牍劳形,该好好补养补养。”
高凛西保持板着脸,“少同我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
问什么了?
人都说生完孩子有记忆力下降的,沈暖玉想着不会被她摊上了吧。
“吃饭吧。”沈暖玉抓过他手,把勺子塞在他手里,小声抗议着说:“侯爷也太喜怒无常了些,妾身说什么了,侯爷就这样板着脸。”
高凛西看她那副委屈小白兔的样子,微清了清嗓子。
沈暖玉还有后话,“莫不是侯爷瞧着妾身在京里无依无靠,总不过没有娘家人帮衬,便肆无忌惮欺负人……”想想,她生下孩子这事,还没同沈二老爷夫妇书信告知呢,另外原主的生身母亲,在常州那位柳夫人,是不是也得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