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嫂这是说怎样的话。”周韵锦满不在意的笑着。
沈暖玉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将汝窑小瓷杯稳稳的放在一旁案上,也笑着说:“我自来比不上弟妹会说话,弟妹教给娇娇的那些话,真是让人学也学不来。”
周韵锦摆弄着手里的帕子,“三嫂这说的什么话,我真是听不懂了。”
沈暖玉笑起来:“弟妹听不懂没关系的,你正带着孩子,家里自当是以孩子为重,我不同你说话,一会等七爷回来,我同你爷们好好说话。”
周韵锦这才抬了抬眼睛,再做不出来云淡风轻模样。
“从哪开始说起的好?”沈暖玉笑看着周韵锦,“是从弟妹让娇娇给李奶妈送吃食开始说,还是从当日我投湖之前的经过开始说,亦或是你未出阁时,每每在我那小住,撺掇我与侯爷争吵开始说,再或是论一论堂堂伯爵府嫡生小姐甘心给人做妾,倒还要算计着来说起。”
一桩桩,一件件,别说是尚不知情的彩秀,就是馨香,也觉得听了胸口喘不上气来。
许是戳到了周韵锦的痛楚,她向来善伪装之人,这会竟然是从脸红到了耳朵根。
紧了紧手里的帕子,要吩咐彩秀和馨香退下去,泫然欲泣的看着沈暖玉,“表姐,你我好歹姊妹一场,我竟不知你能口出如此恶语,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彩秀是早就想退下的了。彩明的死,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要想在香风院活下去,那便是不听不问,犹做痴翁。
馨香看了看沈暖玉。
“你的丫头我不管,馨香不能退下。”沈暖玉看向已经哭起来的周韵锦,定定的说:“你怀着孩子,咱们两个人在屋,你要攀扯上我,我自是说不清楚。”
这倒不是重点,周韵锦有把柄在她手里,自然不敢铤而走险,她便是要让馨香在旁看着,也出出平日积下的恶气。
彩秀逃离了出去,倒还将房门紧紧的关上了。
周韵锦哽咽道:“表姐就这样想锦儿么……”
“你不用再和我来这套,没投湖之前,我受用的还不够么?”沈暖玉觉得周韵锦比她的后妈还会演戏,实在膈应的很。
“我问你,当初是不是你模仿者我的笔记,书信叫曹子俊来京城找我?”
周韵锦听了,倒是不哭了,吃惊的看向沈暖玉。
“曹子俊客死驿站,距离时间太长,尚且尸身已经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处置了,再无法查证,他身死之事,你难逃干系,就不是你直接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