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点点头,表示这是好事情。
沈暖玉在一旁听五太太说请客喝酒,请哪家戏班子等具体事宜。因二太太不搭茬,不至于让五太太失了面子,总要笑着附和几句。
“就请那新在南边过来的蒋家班子,到时候涵哥儿媳妇点戏!”
又坐了一会,才回暖风院。
等到晚上高凛西回来,沈暖玉同他提起五老爷升了工部清吏司郎中的事情,“……五婶娘说张罗着摆几桌。”
高凛西不评论这个事,只是坐在炕边,翻她先时书写的字,“写的真次。”
沈暖玉正坐在对面帮他削苹果,听这话,不免停了动作,瞬间生了一股火气。
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桌上,探过身子将字帖抢了过来,“我倒觉得写的比以前好了许多。”
高凛西一时也没听出来她不高兴了,又拿起炕桌上的另一张纸,“瞧瞧你这点写的,一股子孱弱病气,《书论》里第一章就讲‘点’要如高峰坠石,‘横’要如千里阵云,再瞧瞧你写的。”
沈暖玉复又把他手里拿着的纸抢了过来,又把桌上铺着的纸都拿了起来,抱在怀里往书房走,“我知道我写的不好。”
高凛西坐在原处,依旧没察觉出她生气了。
怪只在,气她生的太不明显。
“依我看,你不是拿起笔手颤,我看你是全然忘了当初先生交给你写字之要了。”
话如石投湖底,连一声响都没有。
沈暖玉把字帖和宣纸收放好,去厢房看孩子去了。
和男人生气没必要。和高寒冷这种古代士大夫生气,更没有必要。
他又不是神,他说她写的不好,就不好了。经过一年时间的练习,她觉得自己的字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姐儿笑起来和奶奶可真像。”桂嬷嬷在一旁笑着说。
沈暖玉摸摸高宜曦的肉脸蛋,觉得这质感真好。
这时候馨香打帘子进屋,“奶奶还真在这屋里,已经取过饭菜了,今儿在哪摆饭?”
因沈暖玉先时提了一嘴在小花厅吃饭。
“在正房摆饭。”沈暖玉这会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他好好吃饭了。“刚才吃了点心,还不饿,让侯爷自己用膳吧,不用带我的碗筷。”
馨香不明所以的应下了。
这会高凛西独自一个坐在炕桌旁吃饭,问一旁侍候的丫鬟:“你们奶奶人去哪了?”
回:“在厢房照看哥儿和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