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凛西发现和她生不起来气,每当他要发火的时候,她就能将他的火气灭于无形。
“他对你二姐姐动粗?”高凛西问。
沈暖玉点点头,怕他不知道是哪个二姐夫,又说的明白一些,“是定南侯家的公子,二姐姐私下里同我说,他打起人来的模样可骇人了,二姐姐同他在一个房间里睡觉都害怕。”
这话果然奏效,高凛西听了,就轻揉了揉沈暖玉的头发,语气也好起来,动作也轻柔起来。
“侯爷认识妾身那位二姐夫么?”
高凛西不搭话。
沈暖玉就抬眼笑看他,揽着他肩背说:“侯爷一定认识,侯爷不搭理妾身,是觉得那样做合情合理么?”
高凛西轻捏了捏她鼻子,“说什么呢,我见何时对你动过粗。”
沈暖玉不愿意揭他老底。
后来她说要睡觉了,他竟然也破天荒的,匆匆了事,放她去睡了。
后又将她揽在怀里,试探着问:“你不害怕我吧?”
沈暖玉想着她要说害怕,又要没完没了,敷衍了两句,准备进入梦乡了。
清早,高凛西不再让她起床陪他吃早饭。
沈暖玉和他打招呼,“妾身准备这两日出去为莺儿购置新衣,侯爷有时间让荀穆稍留下,量完衣服尺寸再走。”
高凛西坐在床边穿鞋,说:“先别急,等月末休沐,我同母亲说此事。”
说了几句话,也没了困意,沈暖玉索性起身,帮他穿外袍,系腰带。
高凛西很满足于两人之间的这种岁月静好的相处模式。
沈暖玉问他腰带系的紧不紧,又笑提起:“妾身今日就是有十五万钱的富贵人了。”
高凛西笑说:“今日才知自家娘子掉钱眼里了。要娘子空闲,也请把内库帮拾掇拾掇。”
沈暖玉知道高凛西所指的是书房仓库,他身为朝廷重臣,单是齐国皇帝的赏赐之物,就应该不在少数。
沈暖玉微撇撇嘴,低声抗议:“侯爷才掉进钱眼里了。”
高凛西听了,笑出声,说:“也是,人活一世,要无欲无求,那不成参佛修道的了。”
沈暖玉想着每日初一,十五,那些以“某某寺主持”,“某某院”道士的人,要来府中骗香火打礁钱,“就是道士还要求打礁钱呢。”
帮他把外袍上的衣褶抚平,无意识的说:“妾身看那是最好赚钱的事业,单是烧一个替身,就需要花二百两香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