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么。”沈暖玉轻语,坐在案旁调试筝音,迟迟未动。
高凛西眉毛微微竖起,“怎么不去拿,莫不是心虚?”
“侯爷醉了,等明日酒醒了,我再拿给侯爷看。”
高凛西却不肯,“我非要现在看。”
沈暖玉想,她就不去拿,高凛西能有什么办法。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的主意打定,她就站起身往门外走。
高凛西头脑一片混沌,见她站起来,以为是去取书信,不妨头她走到门口,腿脚灵便的忽的一闪身,就逃到了堂屋,然后一边朝屋外走,一边说:“侯爷醒酒汤也饮过了,脚也洗过了,明日还要上早朝,还是早早安眠吧。妾身去厢房看看哥儿、姐儿,侯爷不必等我了。”
高凛西追到堂屋门口时,见那袅娜的身影已经开门进了厢房。
再是醉了,他还是要留一家之主的颜面的。当着众丫鬟、婆子面,追到厢房去成何体统。心中记了沈暖玉一笔,自回里屋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沈端文就得了礼部官员送来的讯息,原先那个县丞的缺位儿被人顶了,顶替的相公是进士出身。
沈端文不死心,也没办法,只能安安心心在家备考三年后的会试了。
沈暖玉心知是高凛西在暗箱操作。等到他晚上回来时,笑着和他提:“大哥哥不去做县丞了。”
高凛西坐在椅子上喝茶,是那一惯不动声色的表情。
“侯爷的原则哪去了?”等晚上完事之后,她覆在他耳旁说。
高凛西雷打不动,不承认此事和他有关。
“侯爷不承认也罢,总之我记着侯爷对大哥哥的好。”这话是出自真心。
高凛西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等侧身躺着时,唇迹有略略的笑意。他想着小女人冰雪聪明,惹人疼爱,他的好意没有白费。人在困顿的时候,是需要人拉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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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高宜娇放假的日子。
早上去安怡居请完安,冯氏带心情不大好的春红到暖风院散心。
春红是个痴迷于书画的才女,她原本是秀才家小姐,被高二爷纳进来府里作妾。虽然这府里待遇和福利不错,但各中辛苦,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三奶奶,你瞧我画的这鱼如何?”春红问的认真,倒让沈暖玉想起来香菱学诗。
冯氏在一旁吃着零嘴,笑着揶揄春红道:“这是我们家的画痴人,三弟妹快好好指点指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