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凛西躺在沈暖玉身后,忽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但他还是说了,“有人陪着的感觉挺好……”
沈暖玉听了不免嗤笑出了声儿,“高三爷还愁没有人陪么?”
高凛西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难找一个会说情话的。”
沈暖玉笑弯了眼睛,腹语说:这明明是情歌好不好。
高凛西也禁不住笑起来。
铺子开得挺顺利的。下第一次场雪的时候,郝仁就拿回了钱,三百二十余两银子,沈暖玉和郝仁定下的是股权激励制度,她七他三。
当天下午高凛西回来的时候,沈暖玉特意添钱让厨房加了好菜,把高小珍珠也叫过来一起吃饭。
高凛西见她笑得殷勤,对他们爷两个也格外殷勤,微抬了抬眉,清了清嗓子,嘀咕了一句:“这怕不是鸿门宴吧……”
被高宜娇给听了个正着,小姑娘咽了嘴里的炸肉丸,皱皱秀美问:“爹爹说什么,有红焖燕怎么还不上呢,我都快吃饱了!”
高凛西险些没把嘴里的汤喷出来,“爹可没那能耐,吃红焖燕还得找你母亲。”
沈暖玉旁边小心翼翼的抬了抬眼睛,憋笑说道:“这红焖大燕倒也确实是道名菜……”
身旁站着服侍的丫鬟是没读过书的,看了看桌上,又面面相觑看了看对方,今儿桌上有红焖燕子么?川鲁粤淮扬,这是怎么个做法,真没吃过。
把大人和孩子喂饱了,去二太太舒云院请安的路上,沈暖玉衬着夜黑风高,主动握住了高凛西的手,笑说:“托侯爷的福,妾身在京里赚了一笔小钱。”
高凛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瞪她。
大齐国严禁官员经商,但是真正做到的没有几个,历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高凛西曾觉得自己这一支是一股清流,如今被他媳妇给破了。
沈暖玉在等着他的反应,结果除了见他白她一眼之外,再没别的了。
“侯爷……不想发表点什么意见么?”
高凛西不想搭理她。
沈暖玉接着又唤了一声:“夫君可听着我说话了?”
等半天,终于听那人语气不善的说:“我又不是聋了。”
肯搭话就等于是默认了。
沈暖玉一时欣喜,都不顾跟在后面的下人们了,侧头狠抬起脚尖,亲吻在他脸颊上。
高凛西觉得……猝不及防又不可理喻。
这婆娘怕不是个脑袋不好使的,当初他把所有的家私交到她手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