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金管家欺负人,要我们赔一百两。”林氏憔悴地站在丈夫身边把丈夫扶起来,声音都瘖哑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平白无故要赔钱?”江奶奶拍着桌案,到底还是稳住了。
江老大和林氏对看了一眼,两人你说一句我补一句的,慢慢地把事情给兜清楚了。
原本江老大和林氏是和镇上金府签的短工约,一年为期,到今年年底期满,不卖身。
每个月江老大拿八百文,林氏拿六百五十文,虽然工钱不算高但包吃包住,如果一年结一次还会加发奖金,看工作的成果,可以多几十文到一百文钱。
很多人为着多那几十文钱,都选的年结,江老大和林氏也是这样,反正住金府不花钱,安安分分待到年底,刚好结了钱回家过年。
金府有很多像他们这样的短工,一直以来都没出什么问题,但最近这一个月,不少短工突然被辞退,而且连钱都少拿不少。
江老大本以为这事应该不会落到他头上,毕竟他这人做事虽不厉害却很老实,但谁知世事难料。
前几天金管家找江老大去搬货,谁知道一转弯,江老大就和金管家撞到一块,那箱子里的货全摔坏了。
金管家一口咬定是江老大的错,要江老大赔钱,而且一赔就要一百两,江老大哪来的一百两?他和林氏一年的工资也不过就十七两,就算多拿两百文也不够十八两的。
金管家又说,如果不赔钱,就签卖身契,而且他一个人签不够,他婆娘也得签,还有……
“还有什么?”江辛夷听到这里简直要急死了,这妥妥的就是欺负老实人啊!
江老大看着江辛夷,悲伤地吐出一句话:
“他还要我把胖丫也卖入金府。”
这句话一出,江奶奶气得把桌上的碗都摔地上给砸碎了。
站在边上像隐形人一样的白芨也暗了脸色。
“欺人太甚!当我江家是祖传卖儿卖女吗?还是他金管家只手撑天,他说了就算?这世上是没有王法了吗?”
“当家的身上的伤就是被金管家叫人打的,我们根本没办法,被压着签了欠条就被赶出来了,工资也没算给我们,还逼我们三天内还钱,不然就要来村里抓人。”
“一百两!我们家哪来一百两!这贼老天啊!不开眼啊!”江奶奶气到极点,忍不住悲从中来,又是骂又是哭,慌得两兄弟急忙上前安慰老母亲。
白芨趁着一团混乱,拉着江辛夷来到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