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的混帐玩意,满嘴胡话,我家金瓜不在家,万鱼也去上工了,你别瞎扯有的没的,我家儿子乖的很。”
“他们两个最好永远别回家,也别再踏进桃花村一步,让我见一次就是打一次,打到他们学会做人为止!
连自家出嫁的妹子都想卖,还给我媳妇打胎,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都敢做,也不怕天打雷劈,绝子绝孙吗?”江老二举起张家晒菜干的箩筐,直接砸了干干净净,好些菜沫还飞到张老娘脸上。
“你敢咒我们张家!老头子你还不快出来!反了天啊!”
张老娘吓了一跳,大呼小叫个没完,躲在屋内的张老头却毫不应声。
“大哥,表兄,张家害贞娘流了一地的血,到现在都还下不了床,想来岳父不出来也是内心过意不去,还是关心贞娘的,几只鸡我们就带回去给贞娘补补。”
江老二话还没说完,江大壮和李敬芝就冲进院子后边找鸡笼,一手抓一只,把张家仅有的四只鸡全给抓了,还把空荡荡的鸡笼又踹又打得拆的很是干净。
抓完鸡,三人就走了,张老娘想冲上来抢鸡,但她又老又肥,动作迟缓,根本就拦不住,只能蹲在家门口边骂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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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晚餐整整煮了两只鸡,各送了一大碗鸡肉给李家和宋阿红她家,家里还有满满两海碗。
江奶奶还大方地说明天再杀两只。
每个人都啃鸡啃得像是在啃仇人似的,放学后的三人并不知道白天家里发生的事,看有鸡吃都吃得很高兴。
为了怕小孩吓到,大人们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这事,但白芨还是觉得家里气氛不对劲,吃完饭就问江辛夷发生了什么事。
听她说被张金瓜推了一把,更紧张了。
“你受伤了?”
白芨拉开江辛夷的衣袖,看见那一大片擦伤还带着暗青色的瘀血,他脸都黑了。
“嘘,小伤。”
江辛夷赶紧把自己的袖子重新拉好。
“为何不说?怎么也不擦药呢?”白芨很是不高兴。
“如果让阿奶知道我受伤,她会伤心的,而且这事是二房和张家的事,扯上我做什么?平白失了重心,到时候吵吵闹闹的,我还要一直被问,多烦啊!”简单说,江辛夷她就是嫌麻烦。
“我给你擦药。”白芨抓着江辛夷的手不放手。
“好好好。”拗不过白芨,江辛夷乖乖地把手交出去。
白芨重新卷起江辛夷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