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那对鹅颈瓶让裴海雾看了许久。
那对鹅颈瓶并不大,即使像江辛夷手小也能轻松抓取,高度不过半尺高,肚圆如瓜,釉色清雅透亮,如湖水般透蓝透绿,表面刻花是带藤葡萄。
“师父,这瓶子很特别吗?”
江辛夷开口打断了裴海雾的思绪,他放下对瓶在桌上,却又流连地用手指在壶腹滑过。
“这是秘色刻花对瓶,但又并非贡品,是民间私制的。”
民间有私制秘色瓷的技术吗?
江辛夷想问又不敢问,因为她总感觉现在的裴海雾有那么一点生人勿近。
“师父,既然这瓶子如此特殊,不如送给师父吧!”
裴海雾收下对瓶便匆匆离去。
江家人并不在意那对花瓶,对他们来说,不能吃不能换钱只能好看的东西就等于没有用的东西。
那三块玉珮裴海雾也帮忙鉴定过了,品质中等也没有特殊刻字,当卖并不划算,刚好给三个上学的男孩子配戴。
“阿奶,现在有一千两银,你可不许再说没钱了啊!家里的房子赶快趁机翻新翻新,看能不能在过年前给大壮哥说个亲。”江辛夷只差没拿旗呐喊了。
“这么招摇好吗?我听说这钱放在钱庄里还能生利钱。”江奶奶说来说去还是舍不得,现钱在手和粮食一样,家里有家底她才能安心。
“别想那个,这么多钱,谁知道钱庄有没有别的心眼,老房子翻新以后还得打家具,再多买两个水塘养蛇养鸭,田地也再买一点,
还要再收些谷子,免得过完年就收不到了,也可以抓两只猪仔回来养,你看,这么多地方要用钱呢!”江辛夷立刻把钱的去处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这丫头!手里的钱一天都存不住!”江奶奶也知道江辛夷说的有道理,却仍是纠结。
“阿奶,我说的这些可不都是来钱的路子吗?又没有天天在过年,人说横财就得花,放在手里不安心。”
“娘,我觉得胖丫说得有道理,多养一些蛇和鸭子,以后咱家就不愁钱了,现钱放着被偷了咋办?”江老二附和。
他当了一辈子农家人,看不得一堆现钱,还是养鸭种田实际。
“可是,只怕我们做不来,现在三个小的都在上学,田里活只靠我们四个刚刚好,再多能顾得上吗?”江老大难得发表意见。
“买人吧!”
江辛夷再度语出惊人。
江奶奶忍不住就往她身上轻轻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