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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盯着南宫珏与夏清悠二人,看见了南宫珏的惶恐,也看见了夏清悠眼中的笑意。
夏浅浅的突然有了一股对于死亡的恐慌,可更多的,却是对于眼前这两人的滔天的恨意。
呛了几口水,夏浅浅整个人有些昏沉,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当初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站在半空正看笑话似的看着她。
许是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太过嘲讽不屑,竟叫夏浅浅心中生出了一丝不甘来。凭着这不甘,原本已经脱力的手臂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力气,叫她在湖中又扑腾了几下,勉强没有被水淹死。
夏浅浅的神志越来越模糊了。不过片刻之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逐渐变得沉重,再也抬不起来,整个人也渐渐向着水下沉去。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见了岸上那些奴婢的呼声,又似乎看见了一个黑衣男子冷着脸向她游来。
被人抓住的一瞬间,她彻底昏了过去。
空旷的房间里,夏浅浅蜷缩在角落,周身冰冷。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骂过叫过,也试图逃跑过,可出现在她面前的,永远只有一片黑暗——浓郁的,无穷无尽的黑暗。
她的手腕突然一阵灼烧,随即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伸过来,紧紧抓住了她。
夏浅浅恍惚抬头看去,抓住她的是一个男人,他长的……
猛地睁眼,夏浅浅终于从这场噩梦中苏醒。
房中似是燃着安神的熏香,袅袅飘到了她的鼻尖,安抚她绷紧的心神。
床榻柔软,被褥轻暖,夏浅浅终于放松了心神,一声轻微的叹息便溢出了口中。她还记得梦中时手腕处那股惊人的灼热,就像是当初在地牢中的烙铁,却比烙铁叫她安心。
有些无力地从被褥中抽出了右手手腕,夏浅浅的瞳孔一瞬间收缩。她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火焰章纹,颜色形状虽然已经褪下不少,却也能依稀看出它之前出现时该有多么鲜艳热烈。
另一只手抚上了这火焰章纹,手下的肌肤温润光滑,唯有那章纹所在之处,似是比周围其他的肌肤温度更高了一些,却不烫人。
“一旦碰见他,你就会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出现了一个火焰章纹。”
夏浅浅突然想起了当初那人和她说的话,柳眉微蹙,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帷幔外有人在轻声啜泣,像是听见了床上的动静,匆忙走过来一把掀开了帷幔,原是夏浅浅她娘,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