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一人了。
一杆墨色长枪带着火光从竹影间袭来,他侧身躲了过去,顺势握住了炙热的长枪,一个转身将长枪沿着来时的方向推了出去,月落之处的树梢上,阿默接住了他的兵器,从树梢上落下,二话不说的又朝着月神刺了过去。
月神本不愿与阿默动手,但也知道阿默的脾气,他心中有怨、有怒,也已积压许久,他需要发泄,他最爱的弟弟想要与他肆无忌惮的打了一场,如曾经一样。
他想打架,他便陪他,不再闪躲。
是有多久没有与他对练了,他的枪法更加变幻莫测,一招一式干净利落,火光点点,金光熠熠,他的眼神依然干净且坚定,却不像在幻境中那般透着杀意,也就避开了要害之处,看来阿默是懂了,他们之间根本就不会存在他所臆想出的所谓‘背叛’,月神不由得高兴,“阿默是真的长大了!”
听着月神有些欣慰的语气,阿默心里不是滋味,他永远都是这样,像一位长辈,对自己更多的是照顾,更是溺爱,从小到大,他为自己承担了太多,直到现在,自己还被他护着。
虽然,自己从小便喜欢跟在他身后,自从母亲离开,他便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兄长,但是,他不应该让自己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而自己还想着报复,那般没心没肺,曾经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想来竟有些凝噎。
“哥……要我怎样,你才能不把我……当做孩子!”以前自己便喜欢有意无意的偷袭师兄,与师兄打上一场,心中烦闷自解,而今天的这一架却越打越不痛快,看到师兄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心里难受!
现在墨阁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要杀了他,而自己又该如何!
月神见阿默已无心接招,便收了兵器,指着竹林边的一棵枯树说道,“那棵树下,木辛埋了好些酒,可愿同饮。”
阿默顺势看了一眼那棵已然枯死的树点了点头,又望向月神,见他浅笑抬手施法将深埋在土里的酒取了出来,月神提酒转身徐徐经过竹林里的石桥,走到不远处的凉亭里,阿默只是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他记得那棵枯死的树是木辛亲自种下的洒金红梅,曾花开数千年不败,是木辛为了月神而寻来的,从一颗小小的花种长成开满繁花的树,耗费了木辛许多心血,如今,木辛不在,就连这棵树也随她而去了!
或许,不只是那棵树吧!
“不久前,我见到了母亲!”月神坐在石凳上望着正看着他发呆的阿默说道。
听到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