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唤了一声二伯,李勤笑着应下,只简单问了她几句路上的事儿。
倒是二伯娘虽面上挂着笑,转脸就给了李璞一个警告的眼神,李璞最怵他娘,见状倒是不敢再放肆,规规矩矩的与众人一道入了席。
用完膳,李璞神秘兮兮的给李太微递了眼色。
李太微垂眸不搭理他,只当没瞧见。李璞假意咳嗽了一声,又在桌子底下踩她的脚。
李太微实在舍不得这双鞋,这才寻了由头打发他出来。
刚迈出门,便被李勤一把拖到花架下头,表情凝重:
“老三,你与我说实话!你今日当真被陆家那小子打了?”
李太微直拿白眼横他:
“他能有那个命?他们昌平侯府能有那个命?”
李璞将她仔细打量一番,确认她不像是在说假话,这才拱手抱拳道:
“姑奶奶,您霸气!”
细一思索,又觉得哪儿不对,拧眉道:
“那你哭什么?”
李太微嗤了一声,
“我哭我大伯!我乐意!”
李璞如何也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面色古怪了一下。
“那……那你真没受委屈?”
李太微朝他翻了个明晃晃的白眼:
“怎么,我若受了委屈,你能给我报仇?你打得过那老……竖子?”
李璞文言怔住,很是想了一会儿,认真答道:
“那......应当是打不过。”
听闻陆萧那厮,当年只有十三岁,一人就挑了端郡王府那一帮孙子,李璞自问他还没那个能耐。
李太微方才险些口快喊成老鳏夫,见李璞气短了一瞬,有些气结,道:
“你背着祖母偷偷学武,怎么着?这么些年……真就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李璞一听这话,惊的跳起来,一把捂了李太微的嘴。
“嘘~”
“姑奶奶!给你二哥留条活路吧!”
李太微混了半辈子官场,怎能轻易被他一个毛头小子拿住?反手从他腰上拧了一下,李璞没有防备,“嗷”一嗓子叫出了声。
果然,二伯娘白氏闻声沉着脸出来,对着李璞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李太微瞧着李璞越垂越低的脑袋,极不厚道的露了笑意。
突然,云水居内闹腾起来,李太微隐隐听着有人唤了一声“夫人!”,忙提了裙角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