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的笑声便骤然而停,一口没来得及换的气重重吸入腹中,发出‘呃…’的声音。
几位老人笑着说这头驴有灵性,知道怕,我们几个老家伙是不敢吃哦!
一番交谈之后,老人家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游学的书生,姓张,是旧仇池国,如今的桐州人氏。那手拿蒲扇的老人姓刘,自称是原宋国的兵卒,做到了校尉,前些年就退下来到老家颐养天年。剩下的几位按刘老汉讲,就是打小尿尿和泥长大的。
吃过了西瓜,刘姓老人硬拉着张木流到家吃饭。张木流好说歹说才让这老汉放弃,只得答应,来年只要路过此地,必寻老人讨碗水吃。
张木流笑着跨上毛驴,一再拱手辞别几位老人。走出去未到百步,便听的刘姓老人声似洪钟道:
“年轻人留什么胡子,你晓不晓得我们这般年纪看你装老有多闹心!”
张木流背对着几位老人,眼皮跳了跳,然后再次翻身下驴,高高拱手一拜!
众老人皆无反应,好似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不到。
一人一毛驴顺着渭水而下,停在一处河滩石壁。
“切,装什么书生!你这一筐书,除了封皮儿的字,翻开了来能找到八个字我就是一头驴!”
“说的你现在不是驴一样?青爷现在腿子硬了啊?在那几个老人跟前儿笑什么?我胡子拉碴很好笑?下次回去小竹山带你找我那小妹妹玩儿几天?”
青驴顿时打了个冷颤,心说要是落在那小魔女手上,下次还不得变骡子?于是赶紧闭上了嘴。
河滩之上,石壁之下,一人一驴正在交谈。张木流哪儿还有先前一副书生气,此刻正双手抱头,左腿屈膝,躺在一块大石板上。
他其实知道,他这一走,就再也回不到小竹山了,那个比真正的驴还像驴的家伙也知道。
一人一驴继续沿着河边官道行走,此刻青年没骑着驴。
他们后方正有一帮人赶路,前方四骑,后方四骑,中间是三辆马车。一辆最前的拉的应当是人,后面的只是驾着马的货车而已。马车上一个月末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掀开帘子,探头出去问道:
“廖大哥,到长安还有多远啊?”
前方四骑首当其冲的一人,放慢速度与马车平齐,转头笑着说:“小姐,这才出成纪一天,以咱们的速度怎么都要一旬。”
少女哦了一声,意兴阑珊的回到车内,马上又探头出来委屈巴巴的:“廖大哥,我想骑马,可以吗?车里好闷啊!这地方今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