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
这天轩王府的后苑内有许多人,闻讯赶来的廖先仁与万千,王府一家四口,昨天便来了的太子赵戮,还有坐在台阶上三天没离开也不敢进去房间的胡洒洒。
江蕊走过去坐在胡洒洒一旁,搂着小姑娘的肩头强撑着说:
“没事儿!流儿道行本就高深,这次是消耗太大,睡几天就醒了。”
胡洒洒挤出一个笑容,可心里实在是笑不出来。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好像回归了少年的张木流,脸色煞白。赵轩冲上去本想拍青年肩头,举起手后却尴尬一笑。江蕊好一阵询问,确定张木流的确并无大碍后才罢休。院子里的人纷纷与张木流交谈,唯独胡洒洒站在一旁看着青年没有上前。
她其实想说一句,怎么老是打架?又不好好保护自己。可她又发现,此地最无资格说这话的,便是自己!
张木流与这些人一一交谈后看向那个越站越远的小姑娘,走上前去蹲下对着小丫头笑了笑,说道:
“你就不关心关心我?”
胡洒洒哇的一声就搂住了张木流的脖子,头抵在青年肩膀上不停哽咽,许久后才轻轻说:
“对不起!”
张木流伸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头,轻声道与你何干啊?站起身来一只手放在胡洒洒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替小姑娘擦了眼泪,轻轻说道:
“我到洪都见完我娘亲就去找你,你可得跟你家护院交代好我是什么模样,最好一眼就能认出我来!”
胡洒洒点着头说会的会的。
……
青年拉着青驴在渭水河畔与人道别后便上了一条大船,直去洛阳。
胡洒洒一行弃了马车,往正南方去。小姑娘骑在一匹大红马上,手里攥着一把葡萄籽儿。他说这是他小时候睡觉一直压在枕头底下的。
赵思思分出一缕魂魄装作女鬼又在四处吓人。赵长生也买了一匹大马,往燕国去了!
太子赵戮跪在皇帝脚下磕了三个响头,再不用住在东宫的赵戮一样去策马江湖。赵凯独自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着门外风声,笑了一通后喃喃低语:
“我不能去看遍千山万水,又怎么能逼着我儿子枯坐王位啊!”
一处幽深宫殿,鱼梦梦高坐在上。早已伤势痊愈的鱼沾霖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在堂下起舞。
青驴被牵至船舱去了,张木流与一帮游人无二站在船头甲板,看着即将汇做河水的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