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有些糟心事儿?年轻时候遇事我也是爱喝酒的。”
青衫年轻人,古怪道:“有故事?”
老掌柜推过去酒碗与年轻人的碗碰了砰,一口饮尽,接着像是怀缅往昔似的缓缓开口:“年轻时候谁还没有个喜欢又得不到的姑娘?我与你一般大的时候很喜欢一个女子,那时侯甚至觉得别的人再好看都不如她对我一笑让人心醉,每次见她,我都如同喝了酒似的醉在其中。可后来,慢慢长大了,得活着啊!家里又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于是跑去了越国,回乡时算是赚了一些钱,不过人也二十好几了。打听到那个姑娘还没有嫁人,我便上门找她,她其实过的不太如意,我就变着法儿打听她需要什么想要什么,然后卖去送给她。慢慢的我都觉得有些最初两人互相喜欢时的感觉了。”
张木流拎起酒坛子将二人的碗填满,小声问道:“那个姑娘后来是老板娘了吗?”
老人看着碗里的酒苦ya笑道:“没有,哪儿那么容易啊!两个人好几年没见面,瞧着像是跟往常一样,其实谁都知道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有一天早晨我开门后发现门口挂着一袋子五铢钱,里面一张纸就写了三个字,此后我再也没有找过那个女子。”
张木流道:“对不起?”
老人这才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完,感叹道:“我以为我很喜欢她的,看到那袋钱后我躺在床上一天,后来觉得应该喝点酒,可买回来几坛子酒却发现一口都喝不下。那时我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很喜欢那个女子。”
年轻人再次给老人添满酒,打趣道:“那位女子是自觉配不上老掌柜了?”
这位老掌柜苦着脸道:“哪儿是人家觉得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她才对。她嫁到了金陵一位高官家里了,前些年已经去了。人啊!但凡上了点儿年龄后就没什么看不开的事儿了,土都埋到脖子根儿了,回头再看看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儿,更多的只是怀缅罢了!”
老人又喝了一碗酒,才笑着与青年说道:“哪儿什么过不去的事儿?大过年的何至于一个人来我这小铺子喝闷酒。”
张木流苦笑不已,这放了不知多少年的米酒好像有些开始醉人了。他解下背后长剑立在桌子一旁,与老人说道:“老人家,道理我都懂啊!可是哪怕腿上过得去,心里也过不去的。我心爱的姑娘不知是死是活,甚至连是真是假我都不敢肯定。”
老人或许也有些上头了,猛然瞪着眼,恨其不争道:“你腿断了吗?看样子还是个剑客啊!眼睛也瞎了吗?不晓得真假死活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