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父亲与麻先生都不在瞻部州,这趟还是白来了,如今只能四处走走看看。好在是如今可以确定,父亲与麻先生都没有危险。此前母亲也曾说过,可以在瞻部州走一走,说不定能有不小的收获呢。
这瞻部州一洲皆修士,看似都是境界低下,可但凡有个境界高一些的,都是不好惹的。
一对年轻人同乘一匹枣红色大马,打算先往南方去,再往西走,争取一年时间赶回胜神洲。
离秋水换回了一身红衣,张木流梳头的本事还是有的,于是便做了个自己喜欢的样式,将女子两侧头发各取了一缕,编成小辫儿后束在脑后。张木流则是换成了一身青衫,两人都没有变换面容,也都没有背剑,只是一对江湖侠侣的模样。
坐在前方的女子仰着头以后脑勺不停敲击着青年肩头,青年则是一手扶着女子腰肢,一手拽着缰绳。
“前面该是到了敛溪国,约莫只比咱们胜神洲的卫国大一丢丢,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国。不过倒是民风不错,据说从来就没有过宵禁,虽然修士很少,可侠客极多。”离秋水背靠着张木流轻声说道。
青年笑着说:“那不如我们也做一回侠客?”
离秋水摇摇晃晃像个小丫头似的,片刻后微微点头,或许是怕张木流看不见,于是握着拳头举起,手腕弯曲了几下做点头状。
张木流被这又呆又憨动作逗的大笑不已,笑声停歇后才说道:“不过你得听我的,咱们既然要扮江湖侠客,那就要像一些,可不能有一点点生气就砍人啊!”
女子撇着嘴哼哼道:“晓得了晓得了!本姑娘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吗?”
本来又说有笑的,可张木流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难过。他勒马停在一条河水旁,双手从背后缠住女子腰肢,声音有些颤抖:“若你的那些记忆也都是如她一般,被人硬塞到脑海中的,我们要怎么办?”
离秋水侧过身子,竭力将头回转盯着张木流,斜靠在他的肩头嫣然一笑,俏皮道:“想什么呢你!我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哪怕以后,都只会是我自己,喜欢你的也绝不是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而是真正的我。”
张木流苦笑道:“那我呢?那场梦境之后,我还能算是真正的我吗?”
女子使劲儿磕了磕青年肩膀,故意板着脸说:“疼不疼?疼就是真的,不疼就是木头。”
张木流一直很担心的其实不是离秋水是与李邚真一样,都是别人的一缕分魂。他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早就不是自己了?其实从那场梦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