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怕娘亲的啊!爹爹你不怕娘亲吗?”
张木流语塞,那还用说,她至少不会打你,可你爹就没那份好待遇喽。
知冬城离着铸渠不远,千里而已。二人带着张早早坐在那朵五彩云朵上,慢悠悠的往铸渠晃去,这次除了求那位叫做陆行的铸剑大师开炉之外,还有旁的事儿。
早在巷儿潭时,牛放就与张木流有个约定,也算是打了三个赌。
第一次是赌瘦篙洲的那位年轻人会不会去停船渡找张木流。张木流赌的那人不会来,是赌赢了,可他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第二次则是赌脊背山修士,愿不愿意跟瘦篙洲那座白羊宫做一遭生意。张木流赌的是愿意,这次张木流希望自己赌输。
第三赌,有些长远,不晓得赌斗的结果牛放能不能见证。是赌瘦篙洲的那个年轻人,日后离开了瘦篙洲,还愿不愿意为家乡出剑。
第三赌,两个人都压了愿意,这份愿意,其实是赌那个年轻人的本性。
……
今日登脊背山,离秋水不便出面,因为境界太高。而且带着个孩子求人开炉铸剑,怎么说都有些不大合适的。于是离秋水带着张早早在铸渠旁一处小镇寻了个客栈住下,张木流背着游方独自上山。
铸渠是一条由东往西,长八百里的河水,水深而河岸极窄,最窄处约莫与张木流家乡的那条同谷溪差不多,而最深处无从探究。据传铸渠最深处连接着海眼,当年坠地后便水灾不断,是那位改了一洲名称的大修士捉来一条恶龙,以龙身堵住的海眼。
而这座脊背山,据说是古天庭造物阁的天工铸造兵家兵甲时以残余废料堆积而起的,如今铸渠的源头便在山中。
作为瞻部洲乃至整座天下的铸器圣地,脊背山半点儿也谈不上大气。山脚下的山门牌坊,只是个极其古老的样式,比起那胜神洲的造化山可是差远了。
横一木作门,而无上屋,谓之衡门。
张木流抬头打量这处山门,笑意难掩。初见山门便对脊背山感官极好了。不自觉便念出了那句: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
也不知这山中隐士是何风韵?
守门人是个黑衣老者,从那位青年缓缓登山起,老者便一直注意着。不远千里从别洲渡海来此,只求山中人开炉铸兵的修士何其多,那些人往往登山伊始便十分虔诚,如同朝拜圣地似的。而此刻静立在山门的那位年轻人,瞧着竟是十分淡然。
只是转念一想,光凭那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