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只是一个寻常妇人小心眼儿习惯了,老是做一些在小张木流眼里看来都是十分可笑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张木流不想忘了,他还有个娘亲呢。
太爷爷总是会跑去药铺找父亲要些黄芪当归之类的,带回去焙干磨成粉,与烟草和在一起点着了抽。
父亲最伤心的是没能看到太爷爷入土为安,张木流又何尝不是呢?如今父子二人都在他乡又他乡,想的最多的,还是故乡。
一旁的巢落忽然说了一句:“小子,其实没多大事儿的,若是当年我真心想拦住你爹的剑,还是拦的住的。”
张木流点了点头,早就猜到了。身旁这个老人家,从前即便不是剑修,也是个境界不低的修士。
“这事儿从未有人跟我提起过,所以我也是两眼抓瞎。”张木流喝了一口酒说道。
巢落笑着说:“可你还是挨了那丫头两剑,就是因为看到了她的眼泪吧?”
不等张木流接话,巢落便接着说道:“她恨是应该的,按理说我也该恨的,可既然披着一张人皮,就得干些人事儿啊。”
张木流疑惑道:“跟他们打烂的一艘货船有关系吗?”
巢落喝了一口酒,苦笑道:“小子真聪明啊!你可知这些魔物,是怎么来的吗?”
张木流摇了摇头,巢落便接着说道:“我们叫它们魔物,其实是错的。金丹以下的魔物与人世间未开灵智的畜牲是一样的。同等于金丹期的魔物,其实跟人的差别已经不大了。三教那边儿给的说法是,这些魔物其实是世间生灵的阴暗面。生灵每多一份贪念欲念,都会在那天外的一处地方显化,变成魔物。所以说其实魔物也是分族类的,人族居多。且这座天下,魔物的细作也是不少的。”
张木流已经隐约猜到些什么了。
“她是细作?”
一边的老人摇了摇头:“不是的。二十年前有一艘渡船从瞻部洲北方来的,那个宗门中应该是有魔物细作的。不知其用了什么手段,她娘亲被魔气腐蚀,成了不人不魔的存在。当年南边儿正好有一场大战,孩儿她娘以仅有的的一点儿人性强撑着与我说了那座宗门有细作,说完便完全魔化了。本来该是我下手去杀她,可实在是没办法朝她出手。城中大半修士,连同城主都下了战场,你父亲那时一身重伤,与麻疯子一同从海上回来,说了一句恶人他来当,夺过麻疯子的剑,一剑斩了她。”
还是小孩子的巢敏眼睁睁看着张树英一剑斩了她的娘亲,又看着父亲疯魔般的朝张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