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先给黄昏平反。然后得证实已经死了的前任县令胡顺庆的罪行,以及那届县衙中一众衙役差人罪行,再想方设法去帮那一胖一瘦两个衙役脱罪。
再是罪大恶极之人,但凡在有法治的地方,都得官府去定罪。事实上不管哪国,哪朝哪代,都还是清官居多的。试想一下,若是为官者人人都贪赃枉法,一国腐朽之下,国祚又能延续几个十年?
有句话说的很好,因果或许会迟到,但绝对不会不来。
所以于不止跟李无才二人,哪怕是为民除害而杀的人,也至少要在监牢再待上半年的。幸运的是,他们碰上了柳知允。这个年纪轻轻的知县大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将两人放出来协同办案。
就连张木流都给这年轻知县竖起来大拇指,谁说读书人都是迂腐之辈的?
黄昏自然还在监牢,这天张木流带着一只白鹿走进监牢,笑着问那“葫芦提”,“我若是带走那葫芦,你可就成了穷小子了。”
黄昏先是朝着白鹿躬身作礼,接着才对着张木流道:“本来想着日后周游列国,多学些圣贤道理,可柳大人说他缺个师爷,所以日后我便跟着柳大人讨口吃的。”
柳知允满头大汗的跑来,老远便做了一礼,焦急道:“先生这是要走?”
张木流着递出去个木头牌子,上刻着一副楹联,接着正色道:“小黄虽是精怪,可脾性不差,这木牌子算是约束他的一根缰绳,可我希望你用不到它。”
一袭青衫抱起白鹿,继续道:“我最看上你的其实不是胸怀百姓,而是你那句不教天下人有机会黑白不分。等我再来此地,说不上你真就是个老头子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那枚石头可做你心头的一道大门,时刻警示你,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柳知允欲言又止,半晌后忽然说道:“可黑白有时却难以绝对分清楚,如同我放于李出狱,对公道人心,便是白,于律法而言,却是黑。”
顿了顿,这位知县接着说道:“我在俞都求学时曾遇见过一桩事,十四五的穷苦少年在街边偷包子,却不是自己吃。后来给人捉住,跪在大雨中哀求,说送官可以,能不能把这最后一只包子给城外一座破庙的女孩儿送去,那是他相依为命的妹妹。如若此类,知允如何辨黑白?”
张木流还未曾言语,白鹿却口吐人言:“修其善则为善人。”
一袭青衫笑着说道:“为自己在意之人去偷,是很难分对错。寻求解决办法,也是相当不易。即便你授其食物,那天下还有多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