茏暮山,让我师兄先照看着,看情况教些炼气法门。他的师傅,我有人选,只不过在我还没有炼虚境界的手段之前,没法儿带他去见那人。”
白麒麟嗤笑道:“要是按你这个乌龟挪窝儿的速度,等你到了炼虚境界,李言都得老死了。”
那黝黑少年,有一双非比寻常的眼睛,能看破一切虚妄,修习阵法最佳。
“张木流,你想过没有,万一李言因为这双眼睛而受罪呢?”白麒麟说道。
黑衣青年灌了一口酒,答非所问,“刘工那小子怎么样?你有没有发现,自打他把李言当做了朋友,就一直以一种让对方最舒服的方式来与其相处?”
白麒麟无奈道:“这小子心性的确是不错,可修行资质实在太差了。一块儿石头跟一块儿金子放在一起,当真有那么难挑吗?”
其实在张木流心里,还是喜欢刘工多一些,不光是因为二者很像。
十一二岁便在知冬城里摸爬滚打的少年,看着最轻佻,其实却是三人里最稳重的。因为刘工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对方舒服些,李言则不然,黝黑少年的心里,只装了个岳荟而已。
张木流不觉得李言以后必须得像刘工一般,他就是希望李言能把自己所坚持的一直守住。
在邰城时,张木流揪出那户招亲大儒家里的鬼仙,之后说的那些话,其实与对李言的期望差不多。都是希望他人能坚持长久些。
好些事儿其实正儿八经的当事人在没有外在干预的前提下,都能坚持。怕就怕耳边时常会有人说,“别往下走了,你不行的,你这副小身板儿再走下去也就是个累死的结果。”
白麒麟怒道:“跟人说话能不能专心点儿!想什么呢你?”
张木流笑着说:“没事儿,就是想起先前遇到的一对儿并不门当户对的男女,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在一起没有。”
又灌了一口酒,斜眼打量一番后方三人,张木流淡淡说道:“石头与金子,各自都有用处,区别在于谁本身价值更高。但我张某人从不觉得,谁天生就比谁高一些。即便刘工资质极差,可他的心性是李言苦修百年也修不出来的。再者说,哪怕真就是块儿石头,也得看在谁手里。”
那头白麒麟心中是同意张木流的说法儿的,她活的岁数比张木流长的多,哪怕张木流加上梦中三千年,也比不过她。甚至,她都比那头青焰麒麟活的要久许多。她见过太多太多的资质平平之辈,到最后都是一方中流砥柱。
只不过张木流这副模样实在是让她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