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后来其实也说了,叫刘小北。先前在那四季分明的秘境内,将自己小腹戳了个窟窿,那一剑,张木流学到了。
于是青年持剑,一身剑意略微凝练,周遭也如同那女子剑仙一般,剑意碎虚空。
猛然间递去一剑,全无什么气象,却是令张木流神清气爽,令那即将化蛟的粉衣青年神色大骇。
合道又怎样?既成剑修,我一剑之下,教你神魔也要低头,更何况是一只小小半蛟。
元婴持剑入主黄庭后,可不是先前能比的。而且,用剑的,其实没几个脾气好的,只不过有些人能忍,有些人不能忍罢了。
一道无形无象剑气仿佛把虚空裂了个口子,在这头儿钻进去那头儿钻出,直奔蛇精眉心而去,后者手持短矩辛苦抵挡,却也只是稍稍将其偏移几分。粉衣青年猛然间身形化作百丈之巨,剑光穿过其硕大身躯,一条生出四爪的半蛟滚落下去,将将卡在那被先前一剑劈出来的巨大沟壑。
张木流持剑上前,单手高举不惑,学着那女子剑仙的第二剑,斜着劈去,嘴里说道:
“谁吃的蛇你吃谁去,这种道理我听了太多了,今日我不想再讲道理。我与你讲个前因后果,那谁与死去之人讲道理?”
蛇精被一道剑气吓破胆子,惊恐吼叫道:“道长救我!”
一剑已下,再无收回的可能。只听到一声轰隆巨响,风泉山巅被斩出一个十字,蛇精身首异处。
云海端坐的黑衣青年背后多了两把剑,都有着古怪纹路,一把银黑相间,一把是暗红色剑身与银黑剑刃。
三个张木流合为一处,境界还是分神,战力也与那两道分神一样。
一身黑衣蓦然变作白衣,木剑竹麓与本命剑不惑也瞬间消失不见,唯一袭白衣背负游方。
张木流摘下朱红酒葫芦,对着不远处面色难看的道人,笑着说了一句前后并无什么关联的古怪言语:“恭喜九元道友跻身炼虚,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九元既然选择来此,便再不称其前辈。
那位一直以护佑一国示人的道人,眉头猛然舒展,同样笑着说:“小友这是要与贫道不死不休了吗?”
白衣青年自顾自喝酒,半晌后才说道:“你当真以为,豆兵城北边儿被砍碎的渡船,没人去查吗?你当真以为,一个不出门的读书人,一个看着年纪轻轻的背剑道士,一个整日稀里糊涂就知道喝酒吃肉的僧人,就只是摆着好看吗?你今日若是不出现,我还真不愿意把你与那渡船还有北边儿的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