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气!灌醉他。
张木流原本非常克制,不愿去听别人心中所想。这会儿几碗酒下肚,不知不觉就听到了这位道门女子的心声。于是他讪笑道:“我可没跌落什么山头儿,练了什么神功。”
帕若气极,“再敢听,我割了你耳朵!”
张木流摇头一笑,站起来淡淡道:“真有点儿醉了,与你这样的没走过多少路的人,喝这不应有,最是划不来。”
白衣青年变出一个小坛子,以小坛子从酒缸往出取酒,然后举起来悬着就灌下去,一小坛子喝完,青年对着帕若一笑,咣当就趴倒在桌子上。
一阵鼻息之后,张木流忽然迷迷糊糊说了一句话。
“我希望世人都如你一般,喝不醉这不应有。”
帕若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碗,没来由心情有些复杂。
若是世人都喝不醉这不应有,当然很好,只是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就连这位久居山上的女子,也难以保证下次再来此地,还会不会喝不醉。
她也活了四十多年了,虽然没走多少江湖,可又不是傻子。
人长大与否,其实就看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件事儿。有人花了一辈子都还是个孩子,有人几年时间就是个老人了。
长不大自然是好的,因为有人照顾心境,起码心里会舒坦些,不会有多少糟心事儿。
越快长大的,心路越不顺畅。
酒楼没什么隔绝阵法,两人谈话也没掩饰,所以这会儿的动静,全被有心之人看在眼里。所谓有心之人,当然是聚在一间屋子里的姜末航与刘工,还有两只大妖,一只鬼。
白麒麟懒洋洋在窗台,淡淡道:“这家伙喝酒算是遇到对手了。”
剑子姜末航最是开心,在暮山半山腰的宅院里头,这个师弟可也是拿着缸与自己喝酒,当然把自己喝翻了。今日倒好,没喝几口呢,张木流咣当就栽倒了。
姜末航笑着说:“这位帕若妹妹真是我辈楷模啊!能把这家伙放倒,真是了不得。你们不知道啊!我上次算了一下儿,他酒葫芦里装的酒,够我泡几十回澡了都。”
乐青则是不停吃东西,他娘的好贵,可真的好好吃,反正不用乐青大爷掏钱,替姜末航省个锤子。
“这小子八成儿是装醉的。”乐青含糊不清道。
刘工凑了上来,笑问道:“师傅为什么要装醉啊?”
小丫头妖苓吃的比乐青更起劲儿,她都想换个饭主儿了!
妖苓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