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的事儿啊!任谁碰上个只教三招的师傅都得这样。至于姜末航,那家伙不是人,不能一概而论。
张木流心想着跻身分神了,跟师兄同境界打上一场,赢不赢的不说,总不至于输吧?可后来相会之后,张木流就想骂人。
两个都穿了白衣,都有一把剑,都是分神境界的年轻人。一个背剑的,周身剑意炸裂,颇有些难以控制。而另一个腰间挎剑的,剑意内敛,本来以杀力为先的剑意,硬生生给他凝练为一副无形盔甲。
高下立分。
余莲舟撑开臂膀,迈动步子便走来,上来便是一记肘击,瞧着轻飘飘,打在身上却是千钧重。
“年轻人,与人争斗还敢分心,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呀!”
张木流被一肘击退,这次倒没有如先前那般暴退百丈,只是往后移了十余步罢了。
白衣剑客挥手挽了个剑花,这两下儿给体内伤势触动了,猛然间疼的心肝儿打颤。可年轻人却是灿烂一笑,疼的好舒服!
既然你以慢拳出阵,我便快剑破阵。
白衣如同鬼魅,穿梭云海之间,竟是与那月下白云难分清楚。
俞莲舟猛然转身,挥手凭空往一旁拨去,之后便有一阵破空声从身侧别过。一袭白衣出现在百丈之外,挥手斜斩一记,没有半点儿动静,人却消失不见。
莲舟道人眉头微皱,身体往左倾斜,右臂绕至脑后。一瞬间,一道凌厉剑光毫无征兆的忽现身前,贴着其鼻尖儿划过,云海被斩出一个巨大豁口,月光洒落莲海。
那剑光划过的同时,有一道流光从俞莲舟脑后袭来,道人双指夹住那柄巴掌大小的飞剑,随手甩去一处。那柄南山飞剑所到之处宛如一道琉璃屏障,轰然碎裂,然后有个白衣青年同样双指夹住那柄飞剑。
张木流感叹道:“我这声东击西,就没起到过一次作用。”
远处的余莲舟淡淡一笑,伸手撩起衣袍,一片衣角齐齐断裂,那片儿灰色道袍随着风声被吹去远处。
“好小子!我若是与你同境界,当真是会着道儿。方才其实有两道剑气吧?一道往我正前方斩开,另外一道是与那柄道门飞剑一齐来的。只是我怎么半点儿没察觉到?”
张木流挠了挠头笑着说:“我其实还有一柄本命剑,比较诡异,若是我想,以其划出一道不超出三丈的禁制,我在其中出剑,就好似出剑人不在这方天地,自然无迹可寻。”
余莲舟笑了笑,再次问道:“当真不学?我看你口水都要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