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搞不懂。我其实刚开始就老老实实登上了海岸,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变化。或许是因为游方的缘故吧!前辈应该看得出,我这把剑是先天之剑。”
白麒麟腹诽不停,心说你肚子里装着那么个大神,喊了一句就把那古神真身吓坏了,还会怕什么圣莲威压?
这趟莲舟岛之行,张木流收获巨大。除了帮小丫头复生之外,游方也总算洗净一身黑色,重新变回了明如镜。
青年暗自叹了一口气,剑已洗净,那心呢?
况且,自此之后的百年间,那座剑阁之内,高座之上再无个白衣裸足的女子了。
余莲舟终于泡好茶,在这儿三千年时间,早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天就只能游船莲海,泡上一壶茶,画上几朵莲花。
直到后来多了个南腔北调,这处地方好像才有了些生气。
每个人眼中的风景都是不同的,张木流不喜欢南腔北调的抱怨不休,余莲舟却觉得没什么。还是因人而异吧!
这位道人笑着说道:“不怨二字,没多少人做得到。哪怕是圣人,总会有让其难以忍受的事情。所以怨恨与否,取决于一个忍字,亦道克己。南腔北调数百年来一直抱怨不休,看着着实令人不喜,可转念去看,又何尝不是一种过嘴瘾呢?无论何事,总要去看个嘴里如何,心里如何,手里如何吧?”
张木流摇了摇头,问道:“前辈的意思我懂,凡是皆是难分好坏,就拿克己一说,我其实曾听人说过一个故事。”
“脾气好的人,往往诸事能忍,很难生气。脾气差的人,凡事不能忍,极易动怒。好比煮茶的罐子,两种人都是那黝黑茶罐儿,茶罐儿装的水多了,水开很慢,但煮熟之后很快便会溢出。而茶罐儿装的水少了,便会水开极快,可因为装的少,所以很久才会溢出。人也是如此,有人能忍耐克己,极少生气,可一旦有了让其难以忍耐的事儿,其爆发之时就在眼前。因为装的越多,溢出越快。有的人不能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便气得不轻,可气了也就气了。因为装的少,所以很难满而溢出。”
道门有言,物极必反。
张木流笑了笑,轻声道:“但是,前辈其实已经想岔了。您说的很对,口是心非分很多种,有口蜜腹剑,也有刀子嘴豆腐心,可无论作何想,手底下做出来才是真。徐先生一生怀才不遇,抱怨是应该的,而晚辈纠结的不是抱怨不抱怨,而是一直抱怨。”
余莲舟摇了摇头,叹气道:“脉络千万,密密麻麻如同蛛丝,所牵起的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