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主深不可测。
大家伙儿都不去打扰张木流,想打扰也没法子。那家伙一身剑意笼罩方圆一丈,就这还像是极力克制的结果。谁要是走过去,不被剑意削成面片儿才怪。
其实,这茫茫大海,渡船甲板有一个白衣青年横剑在膝。其体内所在,也有一个只坐过一次高座的元婴,正坐水殿剑阁门口,也是横剑在膝,紧闭双目。
好像这座人身天地自从重建以后,其中一切都与真正的外界很像。
从前是天幕日月同辉,今个儿却只有个太阳高悬在上,而那元婴,似乎在吸食日光。
就连那陆地山林,都略有一股秋风萧瑟之感。
张木流的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这座人身天地之中,没有出现在剑阁,而是行走于自己体内的山河之中。
在这只有他一人的天地间,白衣青年独自站立在山巅之上,凉风过树梢又过发梢。
他没来由想到,是不是东北方向的一处地方,有个不再穿红衣的女子,也在独坐山巅,长风过眉呢?
秋风送秋水,月倚佳人眉。
这白衣青年深吸一口气,不敢太想。
瞬间御剑至剑阁门口,对着盘坐元婴说了一句:“开窍?”
元婴猛然睁开眼睛,甲板上的白衣剑客同时睁开眼,膻中位置有一道金光闪过。
剑衍九窍,终于破开了第二处大窍。
陆生一剑,功不可没。
张木流起身刚刚转头,发现渡船客厅的几人,除了击鼓作乐的余钱,剩下的人齐齐看着自个儿。
年轻人朝着这帮自己的“部下”问道:“你们怎么啦?这副眼神?”
妖苓第一个开口,哼哼道:“饭主儿一坐就是七天,这会儿又有一束金光冒出来,我还以为饭主儿要成仙了,飞升到仙界去呢!”
小丫头这是生气了啊。
做了七日苦力的龙大总算有地方诉苦了,苦兮兮说道:“少爷,您看我这多尽心尽力?若不然咱商量商量,您给我升个官儿咋样?”
张木流笑道:“好啊!不如到时我找到山头儿了,你就做我那大供粪?”
龙大唉声叹气,好歹是个读书人呢,一天尽是屎尿屁。
张澜起身笑着说:“山主难不成不知道自己方才一身气象?”
之所以引众人侧目,是因为张木流睁眼之际,一道剑气涟漪透过渡船,将周围海水掀起了一圈儿水浪。势头不大,却极其延绵悠长。
妖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