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再纠结,转头继续往出走。
龙大一脸笑意,看着那个粉色背影,越看,笑意愈甚。
年轻道士也笑了起来,好像别人在笑,自个儿不笑的话,有些不大好。
张木流的确在等他,九人下战场,一人断臂背尸回。
那个独臂青年挑着大水桶来来回回,已经挑满了了两家人的水缸。那两处院子,现在也只能被称作房子,因为没有人了。
张木流猜的到,他还要再挑满六个水缸才肯罢休。
无事,也没得酒水,等他便是。
白衣青年手中摩挲棋子,这会儿正拿着一枚马。
摆棋还行,至于下棋,自个儿连乔雷的棋艺都比不上。
摇了摇头,一挥手将棋子全收了起来,这事儿自己有些做不了呀!
因为他忽然有了个念头,对世道是个怎样的眼光,劝不过来的。自己若是他,一般事儿被旁人劝上一劝,肯定会听,但肯定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听。
那个挑水不停的年轻人,还是得自个儿心里想明白了才是。
一袭白衣与个断臂青年擦肩而过,一个挑着水桶,一个背着长剑。
独臂青年猛然站定,只说了一句话,两个字。
“谢谢!”
张木流淡淡笑道:“为戍边人添甲,何谢有呢?”
独臂青年笑了笑,答道:“若是我八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有人添甲,那该多好。”
张木流停下脚步,没来由心中有些难过。他想到了若是自己三兄弟有谁出了什么事儿,他还能像现在似的吗?
答案是不会,若是真有那天,张木流绝对会一言不发,提剑砍人。
所以这会儿,张木流有些愧疚道:“为活人添刀添甲,为故人添衣。”
说罢径直离去,留下个挑着水的独臂青年自己站立巷子,喃喃道:
“为故人添衣。”
………………
那条跨洲渡船飞了小半个月,这会儿终于在如今的安南渡口靠岸。
一个白衣挎剑的青年,领着个青衫背剑的少年,少年人怀里抱着一只狗。
这座渡口被阵法隔绝,出了大阵之后刘工就惊奇不已。外面儿怎么全是普通人?自己走了许多处地方了,也没见几个修士。
姜末航笑道:“大侄子呀!你别看胜神洲修士不如咱瞻部洲多哦,随便儿出来个筑基境界,就能把你按在地上起不来。”
刘工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