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少年皇帝苦笑道:“我从小就知道,母后有当天子的野心,可我从来没看出来母后有装的下天下万民的心,所以我会把这皇权从你手中夺回来。我其实更想用这一国之力去帮一帮张大哥,起先我不敢,后来我敢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太后沉默不语,少年皇帝却意气风发,“母后,我始终觉得,有人情味儿了才算是个人,我要教这梁国,举国上下都有人情味。我知道很难,可张大哥说过,做不做得到,得做了才知道,所以我想试试。”
年轻太后走到窗前,露出一副浓艳面容,终于变得略微冷静,“所以皇帝今日是想与哀家说些什么?”
少年皇帝看向吕后眼神诚挚,抱拳弯腰道:“萧磐不以皇帝身份说话,今天只以儿子身份与母亲求一座逍遥山。”
年轻太后看向南方,似是自言自语:“那位逍遥王会将儋州如何?”
萧磐冷声道:“儋州当然不会如何,只不过刑氏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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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是当真没想过,花了大半年时间粗略走了一通瞻部洲,回来之后便要与刑氏算总账。按他想法儿,得起码是个合道巅峰了,自家山头儿稳固些了,再与乔玉山和乔雷,共同问剑儋州刑氏。可不晓得咋个回事儿,这些人一股脑儿全来了。
柢邙山蓝华,胜神洲岳然,这俩人,也就岳然见过两次面儿而已,可有些人哪怕只见过一面,便也是朋友了,且是那种说有架打,提剑便来的。
张木流看向姜末航,无奈道:“师兄,这是你干的好事儿吧?”
白衣挎剑的瞻部洲剑子也看向自家师弟,心说白衣多好?怎的又换青衫了?还谱儿大无比,专门儿找了个背剑的少女。好家伙闺女都那么大了,还敢找女剑侍,你就不怕弟妹砍死你?
架不住那一袭青衫吃人眼神,姜末航只好讪笑道:“师弟别多想啊!我这不就是想着,如今你名头儿大过天,咱一帮人把这刑氏给捣烂,也没人说什么不是?反正到时候他们肯定不会给你什么好名声。多半会说你吃了什么神妙丹药,或是拜了不得了的师傅,然后功力大增,仗着修为高深,以路见不平为由头儿,打杀看不过眼的修士。”
张木流直想翻白眼,他知道那些人之所以将自己捧高,无非是日后会出来个惊天大逆转。或许会有个凄惨女子出来哭诉,说所谓的胜神洲年轻魁首,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仗着有点儿修为便胡作非为,草菅人命之类的。
可这也不是你姜末航给自己想打架找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