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西县后面那片地方倒是荒着,可实在是太荒芜了,又没有什么大山。这样吧,你先把那块儿地方归置归置,我回头看一看,再把周围地方给你划去一点儿,在边儿上起一座新城如何?”
张木流挠了挠头,一番言语之下,自己很难不把赵凯当成长辈,“这些您说了算,可我有一件难事儿。您说,要是那片地方,凭空多出来了个近二百里方圆的连绵山峰,您怎么跟附近百姓交代啊?我倒是能想法子把山脉隐藏,可终究不是个事儿啊。”
皇帝愣了愣,张嘴道:“难不成你要搬一座山过去?”
青年点了点头。
赵凯苦笑道:“那我还能如何?就说天降神迹,赐予剑候呗。反正凭空出现几处大泽已经够怪了,多你一座山头儿,也算不了什么。”
倒也是,大野泽也好,雷泽荷泽也罢,都是有个旧址的,荥泽倒好,凭空出现在桐州,成纪与陈仓三郡之间。搞的赵凯十分无奈,当时虽是及时镇压水患,可还是有不少百姓受难,皇帝也只能说,天降大泽,是上天泽被百姓。
张木流讪讪一笑,说那就辛苦二叔了。顿了顿,张木流又开口道:“我那山头儿,暂时不会当作门派,只能算成我名下的私人财物。周围千里之地的山头儿,我会挨个儿探查一番,绝不会让二叔难做。我现在没什么势力,能用之人不算多,可能打的还是有几个的,到时有实在过不去的麻烦了,南山不便出面那种,您传信过去就行,渡劫之下就问题不大。”
赵凯神色古怪,“你小子撺了多少家底儿了?这么大口气?”
张木流讪讪一笑,没有作答。
这位皇帝陛下笑着摇头,“行了,回去吧。你光明正大进来的,在我这儿太久了不好。”
青年点了点头,撤去阵法告辞离去。
赵凯没忍住喊了一句:“孩子,在外面要小心点儿,无论如何都要记得,宋国是你的家。”
张木流笑了笑,点了点头便出门。
这下儿总算是把地方的事儿解决了,可麻烦事儿还是一堆一堆的。
山头儿建成,这么些人修行用度,都得花大把的钱,可钱从哪儿来?所以还得想法子做个细水长流的生意。山上住处选址,祖师大殿的建造,如何梳理山水气运,怎么把山头儿跟外界衔接起来,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想要一回乡就清静,似乎不大可能。
现如今十月十五,离过年还有两个半月。他张木流得去一趟南山,顺路去瞧一瞧太白山,然后转一趟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