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走的。
走之前将各处屋子挨个儿检查了一遍,锁好门窗之后才发现这小小村舍,钥匙竟也是有一大串。张木流将其递给妖苓,笑着说以后我张木流的祖宅,就交到妖苓手里了。
曾经的大鬼王一把接过,挺直腰板儿大喝一声,“得令,饭主儿放心吧!”
其实方葱走之前,偷偷在屋子后面儿的那眼泉水旁藏了个东西,她想着,有一天要是张木流发现了,会不会笑的前仰后翻呢?
莫淼淼则暗自记住了这个小院儿,这是她第三个家。第一个是与自家爷爷的溪边儿小院,第二处是娘亲的宅子,第三处是小竹山的这个农家小院儿。
至于木秋山么,得到了才知道能不能把那儿当成家。
哥哥说以后到了白鹿洞,也要把那儿当成家,可莫淼淼觉得自己做不到。
离秋水得等张木流离开之后,她才独自返回百越。
自此以后很多年,世人都会知道一位女子剑仙,一人一剑独坐西峰,压着一座十万大山。
张木流自顾自灌了一口酒,回头看了看紧锁住的竹篱笆大门,心中有些感慨。
回乡漫漫,转眼离乡。
…………
木秋山那边儿,孟鲁司三人给安置在一处小院儿,自然无人闲到去刁难他们,可他们自个儿却有些坐立不安。
白吃白住人家,还拿人家做挡箭牌,哪儿有这样的事儿嘛!
其实过年那天,半空中雷声响了一夜,他孟鲁司就一夜没睡,生怕是因为自个儿连累了这座木秋山,给后来追上来的仇家报复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着急跑出去,却还是看见那个拎着石墩子上山的年轻人,这时他才放心。
可回去之后左想右想还是不对,为啥那个年轻山主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问?万一人家找来了,打得过打不过的,总得有个说辞吧?
心中思量了好几天,终于在大年初六,这位看似还算健壮,实则没有几年寿命的中年人,辛辛苦苦爬上山,找到了张寒漱,把心中放不下的言语说了出来,还说最好跟山主说一下怎么办。
张寒漱闻言便看向了彩蝶跟素蝶,问道:“你们的仇家有渡劫修士,有大乘修士?”
两个少女一起啊了一声,素蝶摇摇头,轻声说道:“好像他们境界最高的,是分神大修士。”
张寒漱嘴角抽搐,分神?大修士?
“你们晓不晓得山主什么境界?”张寒漱无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