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白衣青年拿着本书对着池黄,露出一脸笑意,好像真不在意池黄的无理举动。可背刀汉子却想起了曾经有人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人活在世,人家好意,并且愿意给面子,你就得接着。”
方葱十分看不惯这池黄,并不是因为他只是个凡俗武师。若是一年前的方葱,肯定连看都不愿意看池黄一眼,而如今,她懂得了怎么让别人舒服自在些。可这池黄实在太端着了,好像他堂堂练武之人,给人看家护院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所以方葱装作武师,给他涨涨见识。
之所以看不惯这池黄,只是因为他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背刀汉子满面羞愧,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池春也被方葱吓了一跳,此刻只觉得自己兄长冒犯了眼前笑里藏刀的白衣先生,心中没好气的骂了几句不省心的哥哥,一步上前,作势就要下跪。
少女侧身过去,一把将池春扶起来,无奈道:“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想欺负你们,跟我去住处吧,明儿早上我想吃豆花儿,能行吗?”
池春满面歉意,虽是不下跪了,却还是对着张木流弯腰一礼,然后被方葱带着往西边儿去。可池黄却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张木流。
方才那姑娘都如此了得,这位当师傅的,就真的只是个书生么?莫不是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
他池黄原本以为那些掉下悬崖,捡到一本武功秘籍便练了绝世武功的段子只在话本上有,今个儿怕是见着了真的。若不是这样,为何眼前这个高人如此年轻?
池黄噗通跪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喊道:“晚辈有眼无珠,请前辈收我为徒!”
方葱转过脑袋,脸色立马黑起来了。
要跟我抢师傅?
就连琉璃缸中的那些小鱼儿都壮着胆子往外探头,想要说话,却给白衣青年淡淡瞥了一眼,一群鱼连忙四散,再不敢来看热闹。
张木流一脸茫然,疑惑道:“你拜我为师?学什么啊?学写字刻章还是开方看病?”
池黄咬着牙开口道:“那位姑娘身手都能甩我十万八千里,前辈是她的师傅,又怎会差?”
青年猛然大笑起来,捂住肚子,笑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后才说道:“我是教她开方看病的师傅,你们的江湖事,我一概不知啊!”
方葱气呼呼走过来,从背后一把拎起来池黄,拖着就往西边儿屋子去。那位背刀汉子竟然一点儿反抗之力都没有。
往西走了个几十丈,少女将池黄一把甩出去,冷声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