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
司马灼淡淡开口:“各位,我其实是有私心,我想以一己之力,为边地战场做点儿什么,所以我谋划百年,来这儿守了又有十几年,为的就是整合这方圆千里成一座大宗门。当然了,暂时之间,你们很难有什大作为,须得注重修炼之事,四十年内,只要进过无思江游天的各位,我司马灼给你们提供修炼资源,入不入我宗门,等你们看过画卷再决定。”
那画卷光影愈加凝练,一副幅画面流水般涌现。
画卷中哪儿有什么术法绚烂?更没有那临行之际的豪言壮语,唯有一道道往那北边儿海上掠去,活着回来就喝酒庆祝,死了,甭管回不回来,都会多上一道铁牌,每日在风中叮铃做响。
画卷之中,有个布袍汉子持剑往战场,却遭到数位同境魔物围攻,不多时便当场陨命。那汉子最后一句话是说:“老子又不是什么壮士,就是做了特多丢人之事,这下死了,就对不住当年那些人了。”
还有个脸上沟壑纵横,相貌奇丑的女子。她临行前突然往某个方向看去,那里挂着一副铁牌,上面是她的爱人的名字。女子咧嘴一笑,自言自语道:“我可没想着殉情,是那帮畜牲不愿让我活着。”
司马灼神色沉重,指着最后一副画面,“十几年前,边城魔物剧增,当时大家伙儿都已经撑不下去了,是散落各地的修士,一个个跑来相助,死伤无数,才保住了一座边城,一处大洲。”
方葱死死攥着手,小脸儿煞白,眼珠子爬满了血丝。
一袭白衣轻轻抬手,按住女子肩头,声音十分温柔,“我在呢!”
那场战事死了无数人,大修士也不在少数,方葱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二,境界不低,却死就死了的其中之二。
少女闷声道:“师傅,咱们能不能先走?”
张木流笑了笑,说当然可以了。
反正司马灼自有本事可以聚拢人心,自己不必担心,与其让小妮子难过,不如往东去,去看看那条老蛟读得什么书。
青年暗自传音司马灼,笑着说:“司马宗主至少要忙上百年,我就先走了,木秋山所在,想必司马兄也寻得到。”
之后传音宋渊,“宋兄弟,咱俩还有的架打,不过你还有的路走。”
最后传音的,是已经成了修士的池春,“马尾巷的那个宅子,你们先帮忙看着,说不好我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说完之后,张木流带着方葱遁入不惑那一丈之地,疾速离去。马尾巷的另一道白衣身影忽然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