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再叫你欺负我读书少!
不多时便走到了那处学塾,张木流只远远看着,听那老蛟先读一遍,大小参差不齐的学子们再跟着读一遍。
如此往复,时间过得极快。
方葱自然没有过这种经历,这位小魔女打小儿就不爱念书,方攰也只能去请那些有学问的夫子来家中授课,所以方葱还从来没有过与人齐声朗读。
而张木流,那就多了去喽。
可不光是早上与人齐声朗读,每次即将放课,先生总要留下几个人背那些之乎者也。张树英不在家时还好,张木流挑个时候偷偷跑了就行。可张树英在的时候,那就没办法了。
幼年时,在张木流眼中,那个动辄吹胡子瞪眼的先生,最爱干的事儿就是跑去家里蹭饭,还有告状。
所以如今去看老蛟龙,的确是有那先生模样。
好像世间学塾,都偏爱于那本家训,老蛟一句一句,正好到了那,“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那老蛟一副老儒生模样,下方蒙学稚子个个儿端坐,不敢有半点儿不敬。
张木流不知不觉就跟着小声读了那句,“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
徒弟师傅撑着一把伞,站立雨中,听着那老蛟授课,稚童牙牙,更听斗寒晨雨。
约莫一柱香后,老蛟拿着一把油纸伞出来,微微作礼后说道:“张山主究竟图谋什么?”
张木流哈哈一笑,轻声道:“不瞒文先生,我早先是想跟熊岛谈一桩生意,现在我有点儿改变想法,不知文先生愿不愿意帮我一把。”
老蛟嗤笑道:“张山主家里养着麒麟,自个儿又是剑仙,能有什么让我帮忙的?”
张木流退后一步,恭恭敬敬作揖弯腰,诚恳道:“晚辈张木流,以儒家弟子身份,恳求文先生挪步成州,三年内便会有一座书院建成,到时还望文先生担任书院山主。”
老蛟神色一顿,他是万万没想到,张木流的请求是这个,他原本以为,这家伙是贪图自个儿这弹丸之地呢。
“为何想要请我?”
青年尚未起身,弯着腰笑道:“因为那个小男孩儿喊文先生时,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他相信读书可以改变他的命运。”
那位文先生刚要开口,张木流继续道:“熊岛之上,数座学塾的学子,都可以接去胜神洲,我张木流不保他们前程似锦,但可以保他们求学期间衣食无忧。”
老蛟这才有机会开口,他一步上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