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下起身便走,去草堂外牵了那匹从山下带下来的马,翻上一上“走,白蹄儿,往北,去濮城。”
那马也通人性,得儿得儿的往北走,向人头攒动的地方走。
听着马蹄声,想着虞家的宝器,项顾鸿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师傅走的那个晚上,在房里乖坐的师傅没有往常发疯似的举动,只是静静的坐着,就好像算准了他那天会去看他。
一推开门就看见师傅坐对着自己,一边笑一边对自己说道“来了,你也来了,之前的预兆都来了,师傅没有说错,师傅是对的,这传承不是我的。”项顾鸿心里想着:师傅的师傅,老宗主?“鸿儿你过来让为师再好好看看你。”说着站起跑到顾鸿面前,双手捧着项顾鸿的脸喃喃道“对了,就该是这样,这才是甲子,这才能拿起真正的枪,这才是枪士,都对了。”
没有再多自言自语,表情忽然严肃“顾鸿,你既是我弟子,那为师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记住谁也不能多说,除非见到我让你找到的那个人之后,把这件东西交给他,剩下的他会告诉你,记住么有见到他之前,你不可在外人面前施展这根棍。”说着,小跑到房间的最里打开一个用铁锁的大柜子,拿出一件黑不溜秋的烧火棍,然后双手捧着走到项顾鸿面前“还迟疑什么拿着,快拿着,去完成我刚才交待你的事情。”还挥手不停催促,把他推出门去。挥着手让他走。
被推出门的项顾鸿这才是第一次能仔细看看师傅之前重伤带回来被包裹着的真面目。
一丈三尺七寸,还足有分量,刚才见师父拿的那样还以为很轻松,却不想也这样有分量,通身黑色,手感像木头但却无论怎样用劲也无法松动,哪怕是用了几分内力灌输进去,还是之前那样,纹丝不动,像是一块石子被投入奔腾千里的大川,波澜不惊。
实在想不通的项顾鸿,只得暂时放下好奇心,拿着黑棍回来自己的房间,等着阴天再来问师傅看看这黑棍的真正使用方法,总不至于让他拿这棍去闯荡这江湖吧,他可是耍枪的,他是枪士。一边想着,慢慢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也许是某种错觉,他拿着这棍忽然能觉得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转身后盯着自己,等他回过神来,却什么也没有,又笑自己少见多怪了,总觉得有东西看着自己。一直到他转了个弯,那种感觉不见了,但这一下他又从内心里生出某一种东西少了的感觉。发现现在怪怪的项顾鸿加快的步子,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连忙扔下棍子,打坐静心想把心里的那股不安强行压下去。只是那股不安燥的的心绪一直在敲打着他的每一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