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般。
秦敏眼眸微闪，想回屋重新摸摸那女孩的手脚，是她诊断错了么？
她觉得没这么严重啊。
傅明来抬头看着她被沾湿的麻衣袖口，“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你回去休息吧。”
秦敏却没有离开，站在原地，脸上有些凝重，“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刚刚在给你妹妹擦拭身体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很多淤青，那些淤青有深有浅，应该持续挺长时间。”
小姑娘不过才七八岁，四肢瘫痪，精神异常，还被人虐打欺凌，还真够可怜的。
傅明来眸色骤深，就像万丈深渊，透着让人心惊的危险。
秦敏知道有些病人家属很难接受这种事，想了想，“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秦敏戛然而止，那些淤青藏得很深，他要是想看，就得把麻衣都脱掉。
“不然你换其他信得过的人去看也行。”
这里应该还有其他姑娘，身姿跟她相仿，不然她这身麻衣打哪里弄来，又不是他妹妹的，他妹妹才七八岁。
傅明来下颌绷紧，秦敏没有必要撒谎。
只是……
她的话意味着一直以来照顾他妹妹的婶娘不安好心。
也意味着他妹妹竟是从这么早开始就受人虐待，过得生不如死。
而他这个做哥哥的却如此无能，竟一直没能发现。
傅明来喉咙发紧，声音低哑了几分，“我知道了，谢谢你告知我这些。”
秦敏只觉得他就像处在火山爆发边缘，识相地滚远了。
傅明来站在原地，眸光暗沉沉如同压城的乌云，掌心的木棍不知道何时断成了两截。
他还以为虐待他妹妹的人，只有那几个人，没想到，他婶娘竟也是其中一个。
前世他婶娘一直照顾他妹妹，婶娘缠绵病榻后，他找来秦敏，秦敏死了后，他找过其他人。
那些人看在他打猎得来的吃食份上，将他妹妹照顾得很好，按时给她喂饭、给她洗澡、陪着她说话，妹妹甚至还会蹦出一两个字。
但也就只会蹦出那一两个字，人却是越发痴傻，病情也渐渐加重，最终没活几年就死掉了。
后来他为妹妹敛尸时，不经意察觉她身上的淤青，才知道他们背地里对她各种辱骂殴打。
他妹妹说的那些字是在向他求救。
而他却始终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他妹妹求助无望，在那些人刺激折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