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发老头个头只到傅明来的胸口,却气势逼人地经过秦敏,直接冲到傅明来跟前,朝着这大块头一棍子就挥了下来。
“臭小子!你不是说帮我收药草的么!”
傅明来侧身避开棍子,对上老头态度明显坦然得多,平平地道:“我收了。”
那白发老头更怒,追着傅明来打,“你收得什么玩意,你没看到那些药草晒成什么样了么!”
秦敏想起中午看见的那些药草,她当时就觉得那些药草晒得差不多,想提醒傅明来收起来着,结果见着他妹妹就给忘了。
傅明来淡声,“没人跟我说过,我又不知道需要看这些。”
他从容有余地躲着那木棍,甚至不太像躲着,更像是那木棍避开了他。
“你不知道就不要说帮我晒啊,糟践东西天打雷劈!”
“你不是说的要人打下手么。”
那老头痛心疾首地道:“你那叫打下手么!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来打下手的么!”
傅明来神色平平,“我要是做错了,你可以教我的,我又不是不学。”
他干活勤快还知错就改,态度可以说无可挑剔。
那老头却直接就炸毛了,“我是没教过你么,你记得住么!我教你认了那么多药草,你哪次不是教一个忘一个的!我就不自讨没趣问哪种药草要晒成什么样才算成,我就问你现在能区分多少种药草!”
对于想学中药的人来说,区分药草就是一个极高的入门槛。
不止要强大的记忆力,还要非常耐心仔细,能够区分出那些形状相似、药性却截然相反的药草。
秦敏自问也算仔细的人,也有过记岔的时候,将害人的草当成救命的,当下就被学校教授骂了个狗血淋头。
后来刻苦学了好长时间,才勉强让教授点头。
梁大为在茅草棚探出头,看他们打完没有,就见着观战的秦敏,连忙喊道:“秦敏,快过来帮忙。”
秦敏走进茅草棚,便看见地上用草捆着七八只肥硕的竹鼠。
梁大为正给竹鼠剥皮,双手血淋淋,“哎,你们来得正好,其他人去洗澡了,就剩我一个,实在忙不过来。”
秦敏应了声,拿起把多余的菜刀。
梁大为抬肩擦了下汗,这竹鼠的皮还真不好剥,皮又软又薄还滑不溜秋的,他险些还割到手。
他好不容易处理掉一只,掏干净内脏,便递给了秦敏,“那边有个水盆,你把这个拿去洗洗,放